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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行軍很難,由南至北難,由北至北更難。
五月正是蟲蟻多生的日子,過林地穿田澤,一路上細雨時多,行軍本就遲緩,符柏楠卻顯出種病態的焦躁。他阻止任何理由的休整,輕裝簡騎繞城過郡,毋論風雨一路高歌猛進,直取邙山。
起先還有人小心翼翼地去勸,後來他殺了兩個“擾亂軍心”的諫言者,從此再無人敢質疑這個太監的軍令。
衆人苦熬苦撐,終於在近兩個月後到了邙山腳下。待得以進入山腳下的鎮甸歇息時,大軍士氣已近乎散了。
衆軍在快近黃昏時入了小鎮,此時鎮上各家已生火起炊了。北地民風粗狂,道廣人稀,炊煙裊裊,民居三三兩兩散落着,只有幾處可見酒家客棧。
人雖不多,當地接引卻十分熱情,幫衆軍騰客棧訪民家,終在入夜前將所有軍士安排在了鎮上居住。
待在客棧安置下來,符柏楠也終而得以歇息片刻。
在房中擱下包袱,他坐在桌旁,望着虛空一處出神。外間走動聲來去,屋門隔絕了聲響,靜謐安寧。
半晌,他忽而低笑起來,偏頭咧着嘴角輕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