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安城風雲，齊雲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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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此……”</P><P>“齊雲纔會心甘情願的跟我走，入我段家！”</P><P>段罡說着，猛地轉身，衝段坤招了招手：“坤兒，快，附耳過來！”</P><P>段坤趕緊湊過去，彎下腰，聽段罡細說。</P><P>聽完段罡的話，段坤渾身一震。</P><P>“師父……此計甚妙！”</P><P>……</P><P>四日後。</P><P>齊雲、南宮雪、賈泉、洪綰一行人進了安城。</P><P>在齊雲的支持下，依舊是九鳳樓做東。</P><P>衆人在寶源當鋪後面的宅院落腳。</P><P>眼看着聖女竟然又來這裏落腳，寶源當鋪掌櫃，激動不已，忙前忙後的安排。</P><P>對齊雲，他更是又尊敬又熱情。</P><P>自從他跟齊雲搭上關係，在這安城裏，九鳳樓的堂主對他都客氣不少，他在安城的地位，與日劇增。</P><P>簡仁跟着齊雲也住進了寶源當鋪後院。</P><P>衆人都回房間安頓休息了。</P><P>但他是個閒不住的，一看到這當鋪，就來了精神頭，前前後後的溜達，接着就是指指點點，這也需要改，那也不到位。</P><P>寶源當鋪掌櫃很是不爽，但畢竟這長的像熊的傢伙是跟齊公子和聖女來的，他也不敢貿然甩臉子，先是試探問道：“這位……公子，您是？”</P><P>“我？”簡仁看出掌櫃意圖，撇了撇嘴。</P><P>“我姓簡，從鹿城來。”</P><P>姓簡，從鹿城來？</P><P>掌櫃一個激靈，他雖已經是個老頭了，但一直有上進之心，對五逐郡內城的事，也是多多留意。</P><P>九鳳樓長老院十老中，排在第八位的太上長老就是姓簡。</P><P>“太上八長老是您的什麼人？”掌櫃小心翼翼的問道，態度恭敬了不少。</P><P>“那是我爺爺。”簡仁揚了揚下巴。</P><P>“原來是簡家公子來了，小的有眼無珠，不識貴人吶。”掌櫃趕緊躬身行禮。</P><P>“行了行了，別整沒用的。”簡仁擺手，“你這當鋪我看了，有不少地方都能改進改進，你跟我來，我跟你說說，你這生意做的，少掙多少錢。”</P><P>“啊？”掌櫃愣住。</P><P>這商賈的門道，向來爲高門大族所不齒，這太上八長老的孫子，怎麼會……</P><P>“你愣着幹什麼？”簡仁擼胳膊挽袖子。</P><P>“怎麼，你不信我？”</P><P>“我告訴你，我這次出鹿城，可是齊宗……先生，他老人家欽點的，就是因爲我深諳商賈之道，他老人家特意要我隨行，在他手底下做事的。”</P><P>他眉飛色舞，滿臉驕傲。</P><P>聽到簡仁稱呼齊云爲先生，掌櫃懵了下：“齊公子不是聖女的鳳奴嗎？怎麼您這麼稱呼他？”</P><P>“放肆！”簡仁外聞言，直接跳腳。</P><P>“你這老頭，胡說什麼？齊先生神通廣大，怎麼會是鳳奴？”</P><P>“你從哪聽到的謠言？”</P><P>“啊？”掌櫃被簡仁劇烈的反應嚇了一哆嗦，趕緊解釋，“這，這安城，人盡皆知啊。”</P><P>“放屁！”簡仁吹鬍子瞪眼。</P><P>“你們這小地方的人，真是有眼無珠，齊先生何等人物，豈是你們隨意編排的？”</P><P>“我告訴你，齊先生乃是九鳳樓的上賓，跟聖女那都是平起平坐的，你再敢胡說，我扯了你的舌頭！”</P><P>“是是是……”掌櫃趕緊點頭。</P><P>心中驚駭不已，齊公子竟然來頭這麼大？好在自己當初與他關係不錯，沒有招惹到他……</P><P>簡仁拉着寶源當鋪掌櫃，興匆匆的在當鋪轉來轉去，不斷指出問題和改進的意見，忙的不亦樂乎。</P><P>在這裏，遠離了鹿城，遠離了簡家，終於再沒有人阻礙他投身商賈了，這種感覺，真是暢快的想要嚎叫。</P><P>一想到，以後跟在齊雲身邊，可以盡情的做生意，他滿眼憧憬。</P><P>齊雲一行人前腳剛到寶源當鋪後院。</P><P>就有九鳳樓駐安城，主管鍛造的管事來向南宮雪稟報。</P><P>秦凡的人來了，要面對面定下兵器交易的地點。</P><P>南宮雪按照齊雲的意思，吩咐讓人直接來寶源當鋪談。</P><P>午後。</P><P>徐渭來到寶源當鋪，見到了南宮雪和齊雲。</P><P>他自然不知道鹿城發生的事，在他印象中，跟九鳳樓的交易，做主的自然是南宮雪。</P><P>“聖女，交易的銀兩，我都已經帶來了，就在安城外白石坳向南十里處。”</P><P>“今天就可以交易。”徐渭對南宮雪說道。</P><P>“交易，不急在這一天。”南宮雪按照齊雲的交代應對徐渭。</P><P>“交易地點，也得換換，白石坳那邊地形狹窄，不方便。”</P><P>“不如這樣，交易地點，就定在這吧。”</P><P>南宮雪說着，抬手在桌案地形圖上一指。</P><P>徐渭定睛看去，一眼認出了那裏。</P><P>“安山……青龍峽？”</P><P>“怎麼，不行？”南宮雪語氣不善。</P><P>“沒有，這裏地方大，倒是也好。”徐渭笑了笑，“只是我們押運銀兩的馬車，還在白石坳那邊，我這就回去準備，具體什麼時間準備，聖女給個準信。”</P><P>“白石坳距離青龍峽也不遠，那就定在明日午後吧，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南宮雪不假思索。</P><P>“好，一言爲定。”</P><P>徐渭拱手，旋即轉身離開，沒多逗留。</P><P>齊雲看着徐渭離開的方向，眼神微動：“看他的樣子，很着急啊。”</P><P>“你什麼意思？”南宮雪聽出齊雲話裏有話。</P><P>齊雲靠着椅子，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着桌案：“我在想，從咱們跟二皇子談成這筆兵器交易到現在，好幾個月過去了，這幾個月，那個表裏不一的二皇子會閒着嗎？”</P><P>“你的意思……”南宮雪沉眉。</P><P>“大乾二皇子還想黑喫黑不成？”</P><P>“這怎麼可能？”</P><P>“這裏是五逐郡，他拿什麼黑喫黑？”</P><P>“如果……我是說如果，他若是調兵進五逐郡了呢？”齊雲反問。</P><P>“那更不可能了！”南宮雪反駁，“調兵那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瞞得過我九鳳樓的眼線？”</P><P>“再說，朝廷調兵進五逐郡是大忌，他要是敢，那西夏、南楚兩國定會找大乾的麻煩。”</P><P>“現在大乾風雨飄搖，益都有自顧不暇，秦凡怎麼會鋌而走險？”</P><P>“確實不太可能。”齊雲不置可否，“不過調兵，不一定就會有大動靜，至少我就能想到幾種法子，可以無聲無息的進來。”</P><P>“畢竟，五逐郡不是國家，沒有邊關，也沒有邊軍駐守，人員駁雜，魚龍混雜，除了城池內，外面更是混亂，隨處都可藏身……”</P><P>“至於調兵進五逐郡的忌諱嘛……這個二皇子，我雖與他僅有一面之緣，但我能感覺到他這個人很激進，而且自命不凡。”</P><P>“別人不敢做的……他可不一定。”</P><P>“就爲了一批兵器，他就要冒這麼大風險？這根本就不值得，他要真這麼做了，他那不是自命不凡，他就是個瘋子。”南宮雪覺得齊雲的猜測，有點天方夜譚的意思了。</P><P>“僅僅爲了一批兵器，倒是不值得……”齊雲沉吟。</P><P>良久之後，他猛地抬眼，看向南宮雪。</P><P>“若是，能得到量產三成鋼的鍛造法門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