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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信冷哼一聲:“公道?早在我女兒死的那天開始,公道對我來說就成爲了一個笑話了。那一羣在校園內橫行霸道的渣子,就因爲他們是未成年人,就算做的事再嚴重又能怎麼樣?最嚴厲的懲罰不就是開除?他們換個學校還不是一樣能繼續讀書,如果家庭條件好的,大不了出國,那種不痛不癢的懲罰能影響他們什麼?學校的領導呢?爲了名譽、生源和自己的烏紗帽,出事了不是想辦法去解決,反而是息事寧人,能壓就壓,實在捂不住了,就象徵性的道個歉,打打官腔,最多也就是停個職,等風頭過去了,找找關係,還不是一樣被調到別的學校繼續當官,你告訴我,這公平嗎?公道嗎?”他憤怒地牙齒磨的“咯吱”響,“那些在心靈和身體上受到傷害的孩子又有多少人會關心他們?要知道,他們所受到的很可能是永久的傷害,甚至會影響他們的一生。未成年人保護法應該是用來保護真正需要保護的孩子,而不是成爲那些小人渣的‘免死金牌’。總之,我已經承認了一切,反正我的仇已經報完了,我死而無憾了,對我女兒也算是有個交代了。原本我想在我女兒出嫁的時候穿這麼一身,可是現在?呵呵~”
王忠信苦澀地乾笑了兩聲,以此來掩飾此刻他無比痛苦的內心,或許這就是身爲一個父親最後的堅強吧。笑過後,他低下了頭,擺出了一副再也不願多說一句話的態度,但可以感覺得到,他正在全力壓抑着自己的情感和險些從眼眶中竄出的淚水。
凌風和馬建國對視了一眼,相繼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前後,凌風倚在窗邊問道:“你怎麼看?”
“很明顯是做足了功課,他所說的作案過程沒有一點破綻,再加上他那‘看淡生死’的態度,擺明了就是要把一切全攬上身,接下來要想撬開他的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馬建國點上了一支菸。
“我在想,如果他的背後真的是王文順,那以王文順和王豔的關係,他是不是真的會讓王忠信替自己背這個‘黑鍋’?”
“的確,他應該會考慮王豔的感受,而不是讓王豔的父親成爲自己的替罪羊。”
“那也就是說,自首很可能只是王忠信一廂情願的做法,他想保住王文順,但是王文順呢?他會選擇聽王忠信的話逃走呢?還是有其它的想法?”凌風摩挲着下巴冒出的胡茬。
馬建國靠着牆,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在所有能出市的道路全部布控了,王文順插翅難逃,而他如果想要繼續犯案,我們也已經把當年和陳水琴一起參與校園欺凌事件的人員全都保護了起來,在外地的也通知了當地的警方,就算王文順想要繼續殺人,無法接近目標,那他的計劃也不可能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