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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許久，斛律光再度抬起頭，目光變得陰冷：“你不是紀王，你到底是誰？”
眼前的人，聲音和斛律光記憶中的紀宇一模一樣，但認知上明顯差了許多，雖不能親眼見，但斛律光還是判斷眼前的人不是自己所認識的紀王。
紀宇沒有回答，而是看着斛律光開始思考起來。
顯然，斛律光是他現在所能詢問的唯一對象。
“我能信你嗎？當年高歡手腳束縛鎖鏈，桀驁不馴、放蕩不羈，手撫左胸壓蠻心，對炎陽起誓，長生天爲證，最後還是背叛了我，我還能信你嗎？”
想了好久，紀宇抽出腰間蠻刀，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嗯？”
斛律光眼神中的防備放了下來，高歡當年對紀宇起誓的細節知道的人並不多，但紀宇卻是全部說了出來，顯然他眼前的紀宇就是紀宇。
但，斛律光更是疑惑了，爲何紀宇表現的好像對什麼一無所知，好像外人一樣。
“若您真是紀王，你自然可以信我，當年高王起誓，不僅是代表着他，也代表着新誕生的高氏部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