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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麼告訴你?”溫衍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
“把你母親的死全怪在他的頭上,是不講道理的,你們母子的住處不是他說的。”他把邵城的頭顱從盒子裏取出來,抱在懷中,用手指捋了捋他被冰水染溼的頭髮,“當然,這也不是爲了保護你們。我只是覺得,假如白逸找到了你們母子,發現你母親根本不是希摩的公主,這會立刻毀掉我的計劃。但我確實沒有想到他會直接下一條誅殺的命令。他甚至都不願意先確認一下你母親的身份。”他邊說邊比劃了幾下,輕輕地笑出聲來,“據說,當他發現你母親真的只是一介平民的時候,氣得暴跳如雷。還是那句話,行善事,才能收善果啊。”
白鶴庭抬起一隻手,抓住了駱從野的手臂。假如Beta聞得到信息素,溫衍會知道這個Alpha已經起了殺心。但他不知道。他專注地看着懷中早已沒有生命的頭顱,不緊不慢地繼續往下說:“小子,看在你把他帶給我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裴銘沒有拋棄你們母子。”
“什麼?”駱從野一愣。
可溫衍只說了那麼一句。說完之後,他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他在房間裏緩慢走了幾步,最後停在窗邊,倚靠着窗戶,從衣袋中取了一張信紙。
“私宅見。春天冷,多穿些。”他將信紙展開,低頭問那宛若沉睡的人,“你這樣寫,是怕我不相信這是你的親筆信,還是真心實意地關心我?”
那人自然不會回答。
溫衍失望地嘆了口氣。
“生前話就少,死後更無趣。”
他猛地抬起手,推開了窗戶。春日的風一瞬間灌進來,將他寬鬆的白色教袍吹得鼓了起來。那張薄薄的信紙隨風飛出窗外,雪白的紙張在空中輕盈地迴旋,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