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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嶽青倒下的那一刻,淑兒和變了回來的佳佳,一同抱着他的手。
她們同時看去,看到石壇上,那熾白色的渦流飛捲成上衝的霧氣,在不斷的變化,先是張開了排成一線的、兩隻黑色的眼睛,進而在眼睛的下方列出了紅色的嘴脣。
熾白色的濃霧,一如披頭散髮的女子的臉,龐大而又怪異,她呼嘯着,往跳下臺的少女追逐。
少女朝着艱難衝來的尹墨奔去,狂風吹打着尹墨,讓她的秀髮向後飛舞。少女撲入她的懷中,體內的魂魄快速離體。
“佳佳!”嶽青重新跳起的那一刻,端上了再次用天鬼十八變變成衝鋒槍的小姨子,噠噠噠噠噠噠……衝鋒槍朝着那張壓向兩個少女的臉,吐出火舌。
霧氣衝散,聚攏,又繼續被衝散。
“呀……”霧中的尖叫,刺耳得幾乎要震破他們的耳膜。
尹墨攙着依舊昏迷的尹薇往回衝,在她們的頭頂,衝鋒槍射出的光點,呈扭動的直線,來回切割着熾白的臉。“把我的身體還給我!”霧氣中的嘯聲,一如用鋼刀在玻璃上刮過。
“這不是你的身體。”嶽青手中的槍沒有任何的停歇。
“你們找死……啊!”最後一聲拖得極長,就像這看似開闊的空間,有不可知的障礙層層疊疊的反射着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