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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委實可笑,曾爲天地共主的風淵上神,有一日,竟會因爲一隻小妖怪流了太多的血,手抖起來,這事若是傳揚出去,能供夢樞他們笑個一年半載了。
淺淺的嘆息聲在忘憂宮內一圈一圈地盪開,他俯身下去,將手指落在星如的眉心處,這隻小妖怪是陷入了幻海之霧的夢障當中。
習谷身上雖也帶着夢障,但每次發作之時也只是於夢中哀嚎幾聲,對他神魂並無影響,並不像眼前的這隻小妖怪這般嚴重,而且這小妖怪的神魂竟亦有損傷。
風淵有些惱怒地想,他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的。
他手上已經再沒有其他的醒夢果,只能將他的神魂稍稍穩固了一些。
他昨夜守在牀邊一夜未曾閤眼,偶爾抬手擦過他眼尾的一點血跡,風淵隱約着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卻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等慈悲心腸。
星如看了他一眼,從牀上坐起身,慢吞吞地說道:“大概是當年作孽太多吧。”
“嗯?”風淵手中棋子落下,漫不經心道,“說來聽聽。”
窗外有杜衡草生得極好,幾枝影子橫斜在紗窗上,明珠高懸,淺黃的帳子下面綴着一排流蘇,星如仰頭看着頭頂帳子上的那隻小肥鳥,時間在他眸中倒退到百年以前。
那是嘉平六年的,臘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