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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楊未然跟阿元的出身一樣，都是無父無母的小乞丐，被抓去軍營做了苦力，是在戰場上的死人堆裏，被楊嘯的商隊挖出來的。
楊鈺釧繼續道：“滿打滿算快要二十年了，一個人真能潛伏這麼久？”景北瀟雙眸眯起，“若是他當初靠近虎嘯樓的目的就是做金州細作，那麼還真是極有可能。”
聽到此處，楊鈺釧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她一直以爲楊未然野心勃勃，如同一隻豹子，想借助虎嘯樓的勢力，一步登天。
沒想到他竟就是一隻豹子，從他接近楊嘯的那天起，就是帶着目的。
如果真的坐實了他北狄人的身份，那麼虎嘯樓就得擔上養虎爲患、親手養大仇敵的罪名。
南菀拿着黑鴿堂送來的密信，同白武帶來的消息又覈對了一番，道：“信中說楊未然假扮成商人的模樣，一路去到欽州，然後不知從何處拿到通關文牒，順利回到了北狄，那這他是怎麼拿到的通關文牒呢？”
“如今欽州歸雍王和秦王管，這就要問問朝廷中的人了。”
說話的是倚在牆邊的穆青雲，他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是十分震驚，但一直沒有說話，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此刻穆青雲抬眼看向景北瀟，帶着一副質問的眼神。
雍王和秦王是周暘帝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因爲是雙生子，留在元京不吉利，只能遠派邊疆，來保全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