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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瑞安的腦海裏還殘留着那張照片,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很好看”,剛發出去就意識到自己的回答有些牛頭不對馬嘴,想撤回時已經來不及了,祁揚秒回了一個“哦”。
冥冥之中,陸瑞安總有種其實祁揚也和自己一樣刻意模糊離婚這件事的感覺,時常生出一種離婚的事從未發生過的錯覺。然而冷冷清清的屋子和祁揚仍舊住在酒店的事實,清清楚楚地提醒着照日曆數日子的陸瑞安——現在是進入離婚冷靜期的第五十五天。
按私心論,陸瑞安期望祁揚遺忘六十天的時間限制;理智和道德感告訴陸瑞安,他不能這麼自私、只按着自己的意願硬生生地把離婚冷靜期拖過去。
越來越近的時間期限成了一種鈍刀子割肉的煎熬,讓陸瑞安輾轉反側不得安眠,就連提前到七月末的第一期教師培訓也沒能有效轉移陸瑞安的全部憂慮情緒。
還剩下五天,如果祁揚和他都沒在六十天內去民政局領離婚證,這一次的離婚申請就自動作廢,如果還要離婚,就要再走相同的流程。陸瑞安自己是有意爲之,但祁揚或許是真的忘記了時間限制,陸瑞安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予以提醒,儘管他心裏一點也不希望祁揚想起來。
他心裏沉了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晚上做完教師培訓的所有任務就問問祁揚——今天是週一,祁揚總是在這天加班,他想等祁揚完成工作之後再問。
陸瑞安接到祁揚電話的時候剛整理完當日的研討記錄,他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九點,正感到意外卻忽然聽到聽筒裏傳出的嬉笑聲——不是祁揚的。
“陸先生對嗎?是這樣的……”電話另一頭實在太嘈雜,不僅有歌舞聲,還有擲骰子歡呼的尖叫笑聲,像是都以這隻手機爲中心圍繞着,震得陸瑞安耳膜發疼,實在聽不清對面的話。
他有點無奈,只能表示自己聽不清,於是電話那頭切換了揚聲器,聽筒裏的雜音更響了,不過好在足夠他聽清楚對方的說話內容:“今天我們大學同學聚餐,祁揚他喝得有點多,你看你現在方不方便過來接他,他已經叫代駕了,你打個車過來就行。”
“好的好的,麻煩你們了,我馬上過來。”陸瑞安心下一緊,連忙問清楚地址開始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