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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步白了這兩人一眼，朝着公交站臺走着，嘴裏說道：“你們就沒想過，爲什麼林無要謝我？”
“嗯？那不是謝我們來看望他爸爸嗎？”老四一愣。
趙履眉頭微皺，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並沒有說話，而是等着陳步繼續說下去。
“林無父親的身體已經很差了，之前我們在的時候，他都是強撐着，手裏拿的報紙是前天的，沒理由今天才看。他現在身體已經疼得厲害，我們在那聊得越久，他越難受，沒必要繼續待着了。”
陳步的話，讓趙履和老四都有些喫驚。
老四十分不理解道：“可是沒必要啊！爲什麼要在我們面前強撐着呢？身體疼的厲害，就躺在牀上不好嗎？”
陳步點了根菸，將空了的煙盒扔進垃圾桶裏，猛吸了一口，才平靜說道：“因爲我們是林無的同學，所以他，就想着在自己兒子同學面前，一定要看着體面一些。”
“體面一些？”老四微微一怔，腳步停了下來，若有所思，隨後，心裏有些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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