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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到家裏,葉君山影子沒一個,只有陽陽在泡方便麪。沈天涯問他:“你媽怎麼沒在家?”陽陽說:“這個星期媽媽天天晚上很晚纔回,我都是自己泡方便麪喫。”
沈天涯一聽,心裏不覺得就來了毛毛火。可這火又不好向陽陽發,只得要陽陽放下方便麪,準備自己動手做飯。淘了米,把飯鼎坐到竈上,去開冰箱,才發現裏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一到年底,預算處就跟戰場一樣,沈天涯沒法過問家裏的事情,這已經是慣例了,何況今年他又做了處長。對此葉君山不是不知道,這一段她得守在家裏好好照顧陽陽和這個家的,想不到她卻在外面瘋,連家也不要了。沈天涯重重地關上冰箱,恨恨地罵了一句娘,強壓住心頭的火氣,匆匆上街買了些東西回來。
跟陽陽喫完晚飯,看了一會電視,快十點了,葉君山還沒回來。沈天涯先把陽陽哄上牀“自己也洗了澡睡下。迷糊中聽到客廳的門開了,沈天涯看看錶,已經十二點多。葉君山在衛生間磨蹭了一陣,才進了臥室,貼着沈天涯躺下。
沈天涯不想理睬她。葉君山卻伸了手在他身上又揉又捏的,要把他弄醒。沈天涯還是沒動,像一條凍僵的蛇。葉君山知道沈天涯其實已經醒了,告訴他,醫院財務處的老處長正式退下去了,範院長讓她先主持處裏工作,等年後再正式給她下文。而這一向她要忙處裏的業務,又要陪範院長接待省衛生廳的檢查,所以回得晚了些。
沈天涯心想,是這個該死的財務處長迷住了女人的魂,她連這個家也不要了。沈天涯氣呼呼地一擺身子,往裏一躬,將屁股留給了葉君山。葉君山也來了氣,將沈天涯一推,說:“你耍什麼脾氣?今晚我回得遲一點,你就這個鳥樣,你常常十天半月白天沒影夜晚沒魂的,我說你半個不是沒有?你是男人,你有你的事業,我理解你支持你。我是女人,我也有事業,你支持了多少?”
停了停,葉君山放慢了語氣,又說道:“你可能以爲我想當財務處長,是爲了圖這個虛名。我跟你說,我沒有你們男人那樣大的官癮,我是看不慣人家在這個位置上使盡權威,該撈的撈了,不該撈的也撈了.心裏氣憤。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話我們已經記不得好多了,但有一句話我還忘不了,革命陣地無產階級不去佔領,資產階級必然要去佔領,與其望着別人把公家的錢不當錢使不當錢佔,還不如我自己上,我想我還不至於像他們那樣貪,也讓公家少蒙受點損失。”
葉君山說得興奮了,心頭的氣就消了不少。而且她是個聰明女人,知道這個財務處長的位置要想最後挪到自己屁股底下,還得丈夫給她幫一把,說得具體點,就是她和範院長交給沈天涯的那個報告,多少要有點效果,否則就是當上了這個財務處長,範院長也不好去堵那些死盯着這個位置的人的嘴巴,葉君山自己也不好做人。葉君山於是從後面緊緊摟住了沈天涯,對他展開了新一輪的進攻,一邊軟聲溫語地向他許願,她晚上不再去外面應酬了,好好在家看管陽陽。
沈天涯究竟十多天沒沾葉君山的身子了,被她這麼一陣撩撥,也就控制不住了自己,轉過身來,接緊了女人。
第二天一早,沈天涯就出了門,又跟賈志堅和傅尚良他們上了稅務局。他們還得從稅務那管兒早已癟下去的牙膏裏再擠點東西出來。劉局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賈志堅幾個好話說盡,他依然無動於衷。賈志堅他們也不走,繼續賴在稅務局跟劉局長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