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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胡國乾和小錢他們出車去了,就楊登科呆在司機班裏,曾德平走了進來,說:“據說最近楊科常在市委那邊走動,有什麼收穫沒有?”
楊登科心想,曾德平的鼻子也真長,自己去了兩趟市委,他就嗅到了,卻矢口否認道:“誰說我去市委走動了?我不是天天待在你眼皮子底下麼?”曾德平說:“你急什麼急?去市委走動又不是什麼醜事,有啥可隱瞞的?如今這社會,惟有哪些只知道天天呆在家裏守老
婆的人,人家才瞧不起,認爲你沒本事沒出息。你不見大家見了面,相互問候的時候,不是說剛到市委向領導彙報工作出來,就是說在政府院子裏跟領導打了一晚上的牌,好像不把市委政府和領導掛在嘴邊就沒面子似的?”
楊登科撓撓腦袋,還真如曾德平說的,現在的人就喜歡擡出領導來炫耀,彷彿只要嘴裏時刻掛着領導,就說明你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似的。楊登科也就開玩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去市委走動了,給你當主任的臉上添了光彩,你要獎勵我一番?”曾德平說:“你走動得還很欠缺,還夠不上獎勵的資格。”
楊登科在曾德平話裏聽出了些意思,忙過去關了門,還打了倒鎖,回頭悄聲道:“領導髮指示吧。”曾德平莞爾一笑,不緊不慢道:“有一個人雖然不是大領導,不過你還是不妨去找找他。”楊登科立即睜大了眼睛,說:“誰?”曾德平說:“你想知道是誰嗎?”楊登科說:“當然想知道,你說出他的名字,我喊你一聲爹。”
曾德平的屁股在椅子上頓一頓,伸了一個懶腰,說:“我不要你喊爹,這個爹字不能當肉喫,也不能當湯喝。”楊登科笑笑,立即出了門。五分鐘後再回到司機班,楊登科腋下已經夾了一條精裝白沙煙。曾德平見煙眼開,嘻嘻笑道:“這還差不多。”伸手來拿煙。楊登科把手往身後一藏,說:“現在不行,你先說說那人是誰。”
曾德平笑着點了點楊登科的鼻子,說:“你這小子。”然後附在他耳邊,說出一個人的名字來:於建設。
楊登科眼睛亮得都快成爲舞臺上的探照燈了。是呀,自己怎麼卻沒想到這個於建設呢?
原來於建設在鄭副書記身邊做司機時,正是董志良做鄭副書記祕書那幾年。楊登科還記得於建設是董志良離開鄭副書記的同一年轉的幹,不久便被安排到市委行政科做了副科長。此後兩個人雖然不在鄭副書記身邊了,但交往一直非常密切,聽說每次董志良到鄭副書記家裏去,都要把於建設叫上。楊登科深知,如果能跟這個於建設拉上關係,他再在董志良前面說句話,那肯定是非常管用的。只是於建設給鄭副書記開車時,楊登科雖然跟他打過交道,卻沒有什麼交情,也不知他會不會幫這個忙。不過楊登科想,今天曾德平既然提到了於建設,他肯定跟於建設有些瓜葛,於是連忙雙手把煙遞到曾德平手上,說:“感謝高人指點迷津!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