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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楊登科如願以償做上了董志良的專車司機。
董志良的專車當然不會是楊登科正開着的桑塔拿,也不是胡國乾和小錢他們幾個開的小車。董志良剛弄了一部嶄新的藍鳥。藍鳥的批購手續辦好後,曾德平特意進了司機班,要楊登科跟他上省城去跑一趟。楊登科不知底細,要去開桑塔拿。曾德平說:“你那破桑塔拿,讓它在車庫裏待著吧。”楊登科說:“不開桑塔拿,難道坐班車到省城去?”曾德平說:“
只工人農民坐得班車,我們卻不可以坐班車了?你是不是想脫離羣衆了?”
楊登科不知這個曾德平究竟要幹什麼,說:“我自己還是羣衆嘛,想脫離羣衆還沒這個資格呢。”貼着他的屁股走出農業局,打的趕到汽車站,坐上了開往省城的班車。放着單位的小車不坐,偏要去擠什麼班車,也不知這個曾德平到底哪根筋搭錯了地方。
中午趕到省城,兩人直奔汽車銷售總公司。楊登科這才意識到曾德平是讓他來提新車的,眼前不覺閃了閃。辦完提車手續,鑽進嶄新舒適的藍鳥,忍不住想起開了一年多的破面包和剛扔下的桑塔拿,真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不可同日而語。一種從未有過的愜意和暢快頓時電流一樣漫過全身,楊登科兩隻手在方向盤上拍拍,將藍鳥緩緩開出銷售總公司。外面的陽光特別明亮,楊登科心頭恍恍惚惚的,好像這一切有些不太真實似的。
兩人沒有直接回貴都,曾德平讓楊登科把車開到了省委招待所旁邊的賓館。開好房子後,曾德平纔對楊登科說道:“董局長正在省委招待所裏開會,是胡國幹用紅旗送他來的,明天我坐紅旗回去,你留下來等董局長。”
第二天曾德平和胡國幹走後,楊登科很快就接到了董志良的電話,要他下午五點半到省委招待所那邊去接他,他要出去辦點事。下午五點十分左右,楊登科就把藍鳥開到了招待所前面的坪地裏。等了不大一會,董志良就從會議中心出來了,楊登科趕緊下車,樂滋滋地過去迎住領導。董志良走近藍鳥,繞了半圈,滿意地點點頭,這才上了車。落座後,又轉着眼珠瞧瞧藍鳥大方氣派的內裝修,說:“登科,這個車比得上你那部桑塔拿吧?”說得楊登科撲哧笑了,說:“董局長你真會開玩笑。”
根據董志良的指示,楊登科將藍鳥開往一家新開業的大酒店。早有人候在酒店門口了,是一位頗有姿色的少婦,董志良向楊登科介紹說是袁總。楊登科就明白這袁總是誰了,說了聲:“袁總您好!”袁總說:“別聽他胡說,我叫袁芬芳,以後叫我小袁就是。”
進了包廂,裏面已經坐着一位五十多歲的胖子,袁芬芳對董志良說:“這就是我早向你提過的香港儒商柴老闆。”同時把董志良也介紹給了對方。董志良就和柴老闆握了手,相挨着坐下。袁芬芳徵求幾位的意見,喝什麼酒。柴老闆說他有脂肪肝,滴酒不沾。袁芬芳就說:“現在是小資時代,大家喜歡喝太子奶,我們就以奶代酒吧。”柴老闆說:“可以可以,好多人都說太子奶挺好喝的。”
服務小姐立即送上了太子奶,給每人前面倒了一杯。幾個人舉杯幹了一口,董志良拿着太子奶的瓶子看了看,說:“我聽說香港同胞初次見到太子奶時竟然不知何物,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眼神不太好,太字下面那一點看不清楚,加上習慣了從右往左閱讀,於是感嘆道,現在大陸改革開放的力度真是大,xx子大也可以上桌。”說得柴老闆喝到嘴裏的太子奶全部噴了出來,說:“董局長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