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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跟文學作品中的王熙鳳相像,就得到研究紅學出身的省委副書記的重用,這事聽上去就很有文學色彩。不過現實中的人事有文學色彩實在不是生活的錯誤,因爲文學就是人學,就是反映生活的,相反生活中的事情沒有了文學色彩,那文學也就難得有文學色彩,難得有多少存在的價值了。這麼一想,董志良也就覺得這事確是非常合符情理的。
這是董志良初次跟姜總打交道,後來爲了具體辦理資金借貸手續,他又陪柴老闆和袁芬芳去找過姜總幾回,一來二去的,彼此就成了朋友。姜總對董志良印象不錯,見他是官場中人,還主動在陶副書記那裏推薦過他,後來又特意安排董志良去拜訪過陶副書記。
那次拜訪陶副書記,也是楊登科給董志良開的車。從陶副書記那裏出來後,楊登科發現董志良興奮得眼睛發綠,滿臉通紅,只差點沒來鼻血了。
不久董志良就接到姜總的電話,告訴他陶副書記已發了話,說貴都市的常委班子會有異動,憑董志良的政績年齡和資歷,補缺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董志良是在車上接到這個電話的,當時楊登科就在一旁。放下電話後,董志良目光呆滯地傻了半天,然後便癡癡地無聲地笑了。那笑有些怪異,跟流落街頭的神經病患者的癡笑有幾分相似。楊登科見狀,心想原來當領導的也沒法做到寵辱不驚,更大的領導一句話就足以讓他神魂顛倒,失去常態。
董志良知道按照慣例,他能提拔到市政府做個副市長已經很不錯了,他還不太敢冒出直接進常委的奢念,尤其是在鄭副書記去世之後,雖然鄭副書記虎死威猶在。官場中人都明白,一般副市長和市委常委完全是兩個概念,副市長是做事的,而常委卻是一地的權力核心,有些副市長辛辛苦苦幹上十年八年也不見得進得了常委,能平平穩穩過渡到人大或政協做屆副職,然後體面地退下去,就算是功德圓滿了。不想姜總在陶副書記那裏一句話,董志良就很有可能越過一般副市長的臺階,一步到位進入市委常委,這對董志良意味着什麼,便不言自明瞭。所以董志良得到消息後變得又傻又癡,實在也是人之常情。
董志良進常委的事當然還得有個過程,並非陶副書記叫他進就馬上能進的。不曾想就在這節骨眼上,中間竟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插曲,險些讓董志良前功盡棄,白樂了一場。
這天楊登科閒着無事,在司機班裏跟胡國幹他們打牌。正在興頭上,董志良打來電話,說要到芬芳山莊去看工程進度。上了藍鳥,董志良掩飾不住心頭的喜悅,對楊登科說,姜總的資金真是及時雨,救了芬芳公司的急,確保了工程的順利推進,幾棟主樓均已建成完工,只等內外裝修和附屬工程搞完,就可交付使用,等着出效益了。
趕到芬芳山莊,還沒進門,袁芬芳也開着自己的車趕了過來。車停穩後,袁芬芳剛鑽出駕駛室,後座的門開了,柴老闆從車上走了下來。董志良一見,忙奔過去握住柴老闆的手,說:“柴老闆也到了,怎麼不先通知一聲,也好去接您?”柴老闆說:“我也是臨時做的決定,說來就來了,沒來得及先報告董局長,真對不起了。”袁芬芳一旁也說:“柴老闆纔到,也顧不得休息,把司機扔在賓館裏,立馬就坐着我的車趕了過來。”董志良說:“精神可佳,精神可佳。如果我們的國家工作人員都像柴老闆這麼敬業,這麼能喫苦耐勞,我們早實
現共產主義了。”柴老闆笑道:“我可不是來實現共產主義的,是來實現資本主義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