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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登科這才意識到彼此之間,已經不可能再像過去一樣平起平坐了。
楊登科便儘量做出平易近人的樣子,跟幾位兄弟捶捶胸,拍拍肩,你敲敲我的腦袋,我扯扯你的領帶,打鬧着,楊登科一不小心,腋下的包一滑,掉到了地上。還是小錢眼疾手快,立即將包撿起來,一邊拍去上面的灰塵,一邊說:“楊主任這包好高級,我看局裏正科級以下的領導,還沒誰有這樣的好包。”
胡國幹便來了興致,將包拿過去,說:“光看這個包,人家還以爲楊主任至少是副處以上的領導。”刁大義也不甘落後,奪走胡國幹手上的包,說:“國幹你這話也太沒水平了。楊主任雖然現在還是科級幹部,可憑他不凡的天賦和超羣的才華,我敢打保票,過不了三五年,別說副處,正處甚至副廳什麼的,也是不在話下的。”
蔡科長和曾德平一旁聽着幾位司機的調侃,覺得他們嘴巴上的功夫確實了得。也怪不得,機關裏的司機天天跟領導在一起,領導都是能說會道的,笨嘴笨舌也別想做上領導,伴隨領導左右的司機耳濡目染多了,自然而然要被領導同化,得些領導的真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人說司機和祕書是領導的影子,那確實是有些道理的。
最後楊登科的包又回到了小錢手裏。他在上面敲敲,說:“我觀察過,官做得越大,公文包也就越大,因爲大領導掌握的方針政策和國家機密多,楊主任的包鼓鼓囊囊的,裝着什麼方針政策和國家機密?”胡國幹說:“管他方針政策還是機密,先打開看看再說。”刁大義說:“我同意國家幹部的意見。”
小錢受到激勵,也不徵得楊登科同意,嘩啦一下就將拉鍊拉開了,同時將手伸到了包裏,楊登科想上前阻攔,也沒來得及。
小錢立即從包裏掏出兩本書來,道:“什麼方針政策和國家機密,原來是兩本破書。公文包不裝文件,卻裝書,楊主任上進心好強的。”胡國幹也說:“聽說市裏準備公開招考副處領導,楊主任剛做上科級幹部,就想考副處了?”
嘮叨着,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兩本書的封面上。原來一本是《馬屁經》,一本是《新厚黑學》,大家都笑了。連蔡科長和曾德平都來了勁,一個說:“楊主任你真會讀書,好多世界名著不讀,專門讀這樣的書。你這個主任是讀這兩本書讀出來的吧?”一個說:“把這兩本書借給我們學習學習,學通學精了,也好早日飛黃騰達。”
原來早上楊登科去書櫃上拿書撐包時,心裏正亢奮着,也沒顧得上瞧一眼封面,順手就塞進了包裏。這兩本書是楊登科在地攤上一元一本買的,當時是感到好奇,可帶回家後,往書櫃裏一夾,從此再沒想起過,誰知陰錯陽差成了包中之物,也真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