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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秋雨一連下了好幾天。
望着那懶洋洋的雨絲在空中無力地飄着,卓小梅的心情越發變得沉鬱。不知於清萍的進展如何,想打電話問問她,又考慮到做什麼都有一個過程,想急是急不來的,只得繼續耐心等待。於清萍並非等閒之輩,她不僅僅有那麼迷人的外貌,她的內秀和智慧,足以套牢每一個血性男人,只要她樂意。不過卓小梅心裏還是沒底,世上的事情總是充滿變數,魏德正又不是喫素的.不那麼容易對付。
又過去了好多天,秋雨才悄然停止下來。於清萍終於敲響了卓小梅家門。也不知是燈光亮度不夠,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於清萍目光暗淡,臉色有些灰黃。卓小梅心裏一沉,知道這事沒成。但她還是裝着滿不在乎的樣子,又是讓座,又是端茶水,好像於清萍是沒事上她家裏來閒逛來的。
於清萍不坐,也不喝茶,直挺挺地站在屋子中間,歉疚道:“卓園長,真對不起,我沒完成你交給的任務。”
儘管已意識到了事情的結果.但這話真的從於清萍嘴裏明白說出來後,卓小梅眼前還是花了花。不過她努力穩住自己,又雙手放到於清萍肩上,將她按到沙發上,說:“先坐下再說。無非就是機關幼兒園從維都市這塊土地上徹底消失後.你我另謀生路。咱們還沒到養不活自己的地步吧。”
於清萍眼睛望着牆角,說話的聲音不高:“我也不是跟一個兩個男人打過交道,有些男人的地位和品位比魏德正低不了多少,可只要我稍稍有所表示,這些男人卻像從沒聞過腥味的餓貓,恨不得馬上將我囫圇吞下。魏德正卻不同,一直對我客客氣氣的,好像我不是有血有肉的年輕女人,而是他的男性同僚。我不明白,他到底是知道我是機關幼兒園的老師,早有防備,還是天生少了一根筋,不懂女人。”
接着於清萍說了說這段時問跟魏德正的交往。
這一向魏德正不是特別忙,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到於清萍弟弟店裏去。無非是兩件事,喫飯和喝茶。飯菜既清淡又簡單,滴酒不沾。飯後就在於清萍弟弟特意安排的小茶室裏喝上兩壺好茶,一邊看看隨身帶去的文件和材料。也有沒看文件和材料的時候,就在吳祕書和於清萍姐弟陪同下,打幾盤衛生撲克。衛生撲克就是不打錢的撲克,只鑽桌子或掛鬍子。魏德正將打撲克當成休息,不怎麼用心,他鑽桌子和掛鬍子的時候也就最多。後來於清萍提m這種懲罰太落伍,建議以茶代罰,誰輸誰喝茶。魏德正嗜茶如命。非常贊成這個提議,小吳和於清萍的弟弟也只得服從。這樣魏德正便輸得更勤了,還表揚於清萍這個主意高。於清萍說:“魏書記原來是茶君子,我家裏倒有好茶。可以拿出來共享。”魏德正來了興致,說:“你怎麼不早說呢,有好茶明天晚上一定拿來喲。”
第二天於清萍讓弟弟安排人到城外取來新鮮維露山泉,晚上把卓小梅送她的千里香帶到了店裏。當然還帶去了家裏那套上等茶具。魏德正記着於清萍的話,晚飯時把她也叫進了包廂裏。於清萍說:“魏書記是想用晚餐換我的好茶?”魏德正說:“小於真是靈性。跟你說吧,我到你弟弟店裏來,圖的就是個清靜,所以喫飯從來只讓小吳陪着,只打撲克時請你姐弟倆出面。今天因你說過要帶好茶來,我才破了這個例。”
於清萍暗喜,知道機會終於來了。所以飯後泡茶時,便格外用心,把自己平生對茶的理解和領悟,都溶人到了弄水司茶的整個過程中。魏德正見識過一些司茶女手上的茶藝,那是受過專門培訓的,嫺熟的手法非常到位,然而過於職業化的東西,往往受程式和套路的限制,缺乏變化,靈氣不足。倒不如於清萍,雖然不夠專業,卻顯得隨意和靈動,飽含了才情,特別富於個性。恰恰是這一點,最容易感染茶君子,魏德正很快就被於清萍的茶藝吸引住了。他還注意到於清萍那雙擺弄着茶具的雙手,手指修長豐腴,手腕白淨靈巧,跟精緻的茶具和清亮的茶水相得益彰,格外養眼。由手及人,魏德正對眼前的女人漸漸產生了興趣,發現她是那麼靚麗和迷人,既有年輕女人的性感,又有成熟女性的高雅,在維都這種並不怎麼發達的中等城市裏,實屬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