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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小梅無話可說。
羅家豪再一次邀請卓小梅到他公司去,他太需要她了。卓小梅說:“我還是喫我的低保吧。”羅家豪說:“你好意思喫低保?是嫌我那口潭太小吧?那你還是到機關事務局去,魏德正早給你戴了頂副局長的帽子。”卓小梅說:“我哪裏也不去,過兩年清靜日子再說。”
幾乎是魏德正打馬上任市委書記的同時,秦博文的案子也作了公開審判。卓小梅作爲被告親屬坐在旁聽席上,耳聞目睹了審判的全過程。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懸念的案子,秦博文被理所當然地宣判爲死刑。宣判完畢,秦博文快被押離法庭時,記者們紛紛圍過去,舉着話筒問他,爲什麼要採取這種極端手段,製造出驚天命案,而不拿起法律武器,維護自己的正當權利?
這句話秦博文也不是今天才聽到,他曾多次在電視裏見過本是原告,最後被法律成功改造成被告的犯人,記者每每舉過話筒,開口就是這句話。想想現成的法律武器能維護你的權利,誰還多此一舉去操別的武器?秦博文覺得記者挺會搞笑,冷冷道:“我拿沒拿過法律武器,你們去問法院好了。他們也許會告訴你們,我是怎麼勝那場官司,並配合執行庭將我那四十多萬元執行到法院戶頭上的。不過也請允許我向你們當記者的問個問題,當法律武器都成了竹槓,一點點將你的骨髓敲干時,那你還到哪裏去找武器,來維護你的正當權利?”
記者無言,法官無言,在場的旁聽的羣衆也沒一個吱聲。他們好像還從沒碰到過這樣的問題,或是碰到過這樣的問題.卻沒有誰願意出來給他們答覆。
離開法院後,卓小梅一個人走在淫雨霏霏的街頭,欲哭無淚。她不知自己到底該往何處去。機關幼兒園的房子拆除後.她曾拿了些補償款到秦博文父母家住過一段時問。可自己一門心思老想着機關幼兒園的事,沒照顧好秦博文,讓他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還哪有顏面再面對兩位老人?而城西孃家的房子早被拆掉,父母住在城邊臨時搭建的又窄又小的帳篷裏,也沒有卓小梅的容身之地。
唸到父母,卓小梅這纔想起兵兵還跟他們住在一起,自己也該去看他一眼。她都想好了,先拿存摺上的補償款租個便宜地方,再把兵兵接過去。好久沒悉心照顧兵兵了,現在終於成爲自由人,得好好盡一盡做母親的責任。
主意一定,卓小梅就上了公共汽車。
這時手機響了。是魏德正打來的。他說:“小梅,感謝你了。”卓小梅說:“感謝我什麼?你那市委書記又不是我任命的。”魏德正說:“跟你任命的也差不多。你沒給小吳打那個電話,而讓機關幼兒園的人自焚成功,那我的麻煩就大了,哪裏還有市委書記可做?”卓小梅說:“你這是抬舉我了。我是不願看到我的姐妹們死得太慘.纔打的電話,至於你有沒有市委書記可做,我這升斗小民哪敢操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