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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歸沖虛面帶慚『色』,胡仙仙輕擺手,“或許天意如此。你先去高家村,我隨後就來。今日正是中元節,我助你了結此事。”
歸沖虛點頭稱是,要轉身的時候卻又頓住身形將胡仙仙打量一番,他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只是看不出哪裏不一樣。
歸沖虛帶着滿腹疑『惑』走了,胡仙仙也緩步出城。她如今盡復修爲,可以凌風飛天,可她仍是喜歡走路,喜歡腳踏實地的真切感。
出北門走過善福寺外,寺中正在辦盂蘭盆會,若有似無地傳出抑揚頓挫的誦經聲,還隱隱可見寺中焰火絢爛。
此時天『色』將晚,路邊三岔口,田邊荒墳頭,都可見人焚燒紙錢。只是這場景顯得有些陰悽蒼涼,比不得寺中法會莊肅端重。
胡仙仙走到綠蠟河邊,揮手拂散空中濃烈的嗆人煙味兒,無奈想着:誰說錢財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用處的?有錢的鬼跟沒錢的鬼那享受的就是不一樣,窮鬼死了還是窮鬼。
綠蠟河的河水是青綠『色』,此時映着天邊最後一抹紺紫『色』暮光,又映着搖曳的金紅『色』火光,像是綠緞之上繡着瑰麗晚霞。
胡仙仙倚在橋欄上望着河水發癡,想這河兩邊的小芭蕉坡與大芭蕉坡都滿是蕉林青蔥,這綠蠟河的名字由來就是因這些芭蕉?
“冷燭無煙綠蠟幹,芳心猶卷怯春寒。一緘書札藏何事?會被東風暗拆看。”
此際是夏末秋初,芭蕉新葉都已展開,本見不到“芳心猶卷”的春景,胡仙仙只是情不自禁地『吟』起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