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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佟問,那你說怎麼辦?王禺丹說,怎麼辦?太好辦了,滅了他。歐陽佟知道,她所說的滅了,不是黑社會所說的滅了。儘管如此,心裏還是一寒,口裏說,不太好吧?王禺丹說,你想演當代版的農夫和蛇?歐陽佟說,沒那麼嚴重吧?
沒這麼嚴重?王禺丹叫了起來。你以爲他會對你千恩萬謝感恩戴德?你該不會這麼幼稚吧?我告訴你,他現在心裏恨死了你。你和他之間,只存在一種可能,那就是敵人。既然是敵人,那首歌怎麼唱的?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迎接他的有獵槍。不趁他最弱的時候將他滅了,他一旦緩過氣來,肯定反咬你一口。那時候,你不死也脫層皮。
歐陽佟說,他不仁,但我不能不義。畢竟從小一起玩大的。王禺丹說,要不這樣,你不插手,我來把這事辦了。歐陽佟問,我想知道,你會怎麼辦?王禺丹說,這太容易辦了,他的做法,已經構成了貪污和非法佔有公司財產,是經濟犯罪。可以分兩步走,第一步,通過經偵大隊立案偵查,確定他的貪污和非法佔有具體數目以及證據。第二步,向法院提起民事訴訟,追回屬於公司的財產同時提起刑事訴訟,我估計,不判十年,八年大概少不了。這樣一來,你所受的損失被追回,他破產加坐牢,再不可能對你有任何威脅了。
確實有點痛打落水狗的味道。從目前所掌握的情況看,僅租用飛機一項,涉及金額約五十萬,長隆大酒店涉及金額三點五萬,另一間酒店,估計也有好幾萬。如果歐陽佟推算楊大元每經手一筆買賣,就一定要爲自己撈50%的好處基本準確的話,楊大元非法佔有以及轉移公司資產,至少不會少於一百萬。王禺丹說判個十年八年,恐怕還是輕的,以王禺丹在江南省的影響力,給楊大元來個從重從快,超過十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有這十年刑期,楊大元可算是徹底毀了,別說這是他生命中的黃金十年,十年之後,還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嗎?恐怕這一輩子,都給廢了。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歐陽佟怎麼忍心痛下如此殺手?他說,我下不了手,如果一定得當現代版的農夫,那就讓我當一次吧。
說這話時,歐陽佟一臉的悲壯。王禺丹顯然想再勸一勸他,可看見他的表情,忍住了,僅僅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說是喝酒,但一瓶紅酒,根本不可能令任何一個人進入狀態。王禺丹說,你坐一下,我先去洗澡。如果歐陽佟的腦子清醒,一定可以從這句話中,分析出很多潛臺詞。王禺丹說先去洗澡,而不是說去洗個澡,也不是說去洗澡。這裏多了一個先字,既然有先,那就一定有後,後是什麼?只要認真想一想,便可知道,後並不是繼續陪歐陽佟喝酒,酒已經沒了,也不是陪他說話,說話顯然不需要洗澡。那麼,後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歐陽佟洗澡。既然王禺丹主動說出她先洗澡歐陽佟後洗澡這樣的話,至少說明,她準備留歐陽佟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覺,或者說,她將這個晚上看成了一種儀式。
可是,她洗完澡出來時,發現歐陽佟已經走了。
他並不是不理解她的暗示,只不過,今晚他沒有心情,對於留下來會保存怎樣的記憶,他沒有信心。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想洗澡睡覺,卻收到文雨芳的短信。問他:老男人,在幹嗎?他回覆說,在痛苦。她說,是不是人老了,不良情緒就會多一些?他說,不知道。她說,看來情緒真不好,話都懶得說。要不要我來陪你?他說,好哇,不過你來不了。她問,你在哪裏?他說,在房間。她說,誰的房間?老婆的房間還是情人的房間?他說,酒店的房間。她說,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準備打一場雞族之戰吧?他說,雞是人類的功臣,你應該對雞族充滿同情和愛戴纔對。她說,無恥,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