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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海風和餘海雲這一跪,急壞了兩個人。一個,自然是崔玲玲,她是他們的母親,血肉相連,怎麼能讓他們跪?另一個,是他們的舅舅。雖說崔立比他們的年齡大幾歲,但實際上,他們從小就跟着舅舅長大,雖說在崔立的心裏,餘海風和餘海雲是有距離的,但與外人相比,那又完全不一樣。他對他們兩個的感情,簡直比對自己親生的兒子還親。崔立一直沒有結婚,一直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
崔玲玲和崔立,分別找到餘成長,對他說,他們只不過是孩子,犯了錯,懲罰是必要的,但懲罰一下可以了。
餘成長說:“可以了嗎?那好,你去問問他們,叫他們和我一起,去馬家賠禮道歉。如果他們想通了,願意了,那就起來。沒有想通,不肯去,那就一直跪着。”
第一次,崔玲玲去,他們兄弟都不肯起來。餘海風不肯起來,是因爲他什麼都沒做,他不應該爲自己沒做的事承擔責任。餘海雲不肯起來,自然因爲對方是馬家,既然是馬家,就不存在對與錯的問題,更不需要道歉。第二次,崔立去,他們還是不肯起來。餘海雲很倔,他認爲,就算是死,也不能低頭。第三次,又是崔玲玲去,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勸說兄弟倆,差不多是從他們小時候穿開襠褲說起。
不知是不是母親的話起了作用,餘海雲不耐煩了,對哥哥說:“去就去,又不死人,你去不去?”
餘海風一肚子的惱火,一肚子的委屈,卻又無路可退,一言不發,站了起來。
於是,餘成長帶着兄弟倆,去馬家賠禮道歉。一路上,餘家兄弟沉默着,甚至恨着,只不過恨的對象並不相同。
馬家人心裏也很不爽。不爽的原因很多很複雜,其中一個重要原因,馬家始終認爲,自己在洪江受到了排擠,似乎整個洪江,都在與他們作對,他們不得不像刺蝟一樣,讓自己渾身都是刺,隨時準備刺向別人。洪江的管理結構,最頂層,是幾個鄉紳說了算。這幾個鄉紳年歲大,也確實德高望重,說話有分量,也有人聽。鄉紳所針對的對象,並不是個人,而是商會。洪江有很多以地域爲紐帶的商會組織,這些商會便成了他們背後的支撐。可馬家來自西北,西北在洪江的商人很少,無法形成商會。
打架事件之後,馬智琛倒沒什麼,他現在已經是官府的人,也不知古立德給他佈置了什麼任務,每天除了睡覺,都在外面。馬家其他人,卻一致認爲,這次的事,並能單純地看成是餘海雲和馬智琛之間的衝突,而是整個洪江城對馬家的態度。甚至包括古立德要將民團收回去,他們也一樣認爲,是包括餘家在內的很多人在背後做了工作,這個工作,顯然是針對馬家的。
胡不來從馬家離開之後,馬佔林、馬佔坡以及馬智源等從後面出來。馬佔坡立即對哥哥說:“哥,你不應該答應他,看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