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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日平清宮傳太醫已經成了常事,隔三差五便要跑上一趟,可今日卻與往日有所不同,起初是今夜的當值太醫過來診脈,太醫進殿不到半刻鐘,平清宮的小太監便又飛跑着去了第二趟太醫院,再回來時今夜太醫院當值的三個太醫全被請來了。
容胥撐着額角坐在軟榻上,視線微微低垂着出神,幾個太醫跪在軟榻前冷汗直流,哆哆嗦嗦抖了半晌沒一個人敢說話。
他們都給白笙診過了脈,但奇異的是,沒人能診出原因,白笙的脈象再正常不過,看起來除了體質稍顯虛弱需要進補以外,沒有任何異常,可沒人敢真這樣說。
不說看白笙的面色,只觸着他熱的滾燙的手腕溫度,就知道他的身子並不是脈象上那樣安然無恙,病症顯於表象,卻查不出病因,幾個人行醫幾十年,也從未遇過這樣棘手的病。
其中一個只是在說話中不小心猜測了句,“會不會是中毒?”
容胥就一直坐在那兒,不知坐了多久,偶爾指骨輕輕敲打一下桌面,卻又一句話不說,木桌發出的“咚咚”聲在太醫們聽起來就像是催命的鼓點,在殿中的每一刻都跟跪在刀尖上一樣難熬。
又不知過了多久,容胥忽然抬眸,淡淡道,“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太醫沒有分到分毫視線,容胥的目光徑直落到牀榻上的白笙身上,起身朝着內殿的牀榻走進去。
太醫們愣了一下,下意識往病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卻又因爲對容胥的懼怕,不敢有絲毫猶豫,只能夾着心頭的愧疚,丟下病人逃命似的跑了。
容胥抬手撩開牀帳,慢慢走進去坐到牀邊,透着從輕薄的牀幔後面透過來的閃爍燭光,淡淡的看着白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