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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也不知道聽到沒有,只知道扒着容胥的衣服一個勁兒的哭,別提有多傷心了。
屋裏面燭光很暗,容胥側身坐在被垂下的半邊牀簾遮住的陰影裏,大片的衣襬隱在光照不進的黑暗之中,玄色的衣袍似乎要和黑夜融爲一體,他周身唯一的一點光亮,是被他強硬的抱在懷裏的那個哭唧唧的小糰子,小糰子身上雪白的裏衣微微發亮,像是輕易攏走了屋子裏所有的光亮,混着柔和的燭光,在容胥的眼睛裏都映出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容胥拉過被褥,把哭的都已經開始咳嗽的白笙裹起來,手放在白笙腦後,順着披散着的髮絲輕輕撫摸。
白笙哭了很久,哭到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眼淚才慢慢少了些,他揪着自己心臟那塊兒的衣裳,抽泣着蜷縮在容胥懷裏,由於哭的太費勁兒,連玉白的脖頸上都泛了一層淡淡的粉紅,遠遠的看上去就像只被煮熟了的小蝦子一樣。
近幾日殿內地龍炭盆燒的比往常更旺,碗裏的藥在桌上擺了這麼久,卻也沒涼,端在手裏依舊是溫熱的,容胥自己拿勺子先試了下溫度,才舀起一勺喂到白笙脣邊。
容胥垂下眼眸,看着哭的軟趴趴伏在他懷裏的白笙,輕聲道,“笙笙聽話,把藥喝了。”
白笙偏着腦袋靠在容胥懷裏,眉毛顫顫的抖了抖,像是鬧彆扭一樣,沒有聽話的張嘴。
容胥感覺到懷裏白笙變的有些僵硬的身子,不用猜都知道白笙在想什麼,嘆了口氣,輕輕撫摸白笙的脊背,低聲道:“是我的錯,先前不該不知道笙笙難受,還逼着笙笙喫飯,以後不會了,以後有什麼喜歡的不喜歡的,別藏在心裏,全都告訴我好不好?”
白笙聞言癟了嘴,終於忍不住要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