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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胥將白笙整個人鑲在自己身上,抱着身子還在發抖的白笙進了主殿。
剛剛容胥突然跑出去,連江有全都慌了神,只顧着跟着容胥追,根本來不及收拾地上染了藥和血跡的氈毯,就連被削了一塊肉,已經暈在地上快昏死過去殿小太監都還在原地,殿內此刻已經被燻上了一陣的血腥味。
白笙嗅覺纔剛恢復了一點,乍一嗅到血腥味,心裏突然升上來一陣噁心感,又憋悶又難受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皺了眉頭。
容胥視線時刻都在白笙身上,第一時間發現了白笙的反應,抬手卷起小披風蓋到白笙頭上擋住他的視線,按着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偏頭吩咐了幾句,然後抱着白笙徑直進了內殿。
內殿離外面遠,且有簾子隔着,因此血腥味並沒有擴散到裏面,榻前又燃了香爐,連最後那點味道都掩住了,白笙被披風遮着眼睛,一路上什麼也沒見到,現在連血腥味都聞不到了,一團糊低腦子也沒有懷疑什麼,只以爲是自己不太靈光的嗅覺又出錯了。
白笙已經不掙扎了,但也不理人,被容胥放到牀榻上以後就抱着膝蓋埋頭縮在牀邊,肩脊微微顫抖,嗓子已經哭的啞啞的了,連呼吸都帶着有些艱難的喘息。
容胥怕白笙多想,坐在牀邊沒有離開,只叫人去打熱水進來,攬着白笙在懷裏,手掌伸到後背輕輕拍着,怕他哭的太兇背過氣去,低聲哄他,“彆氣,是我錯了,是我腦子不清醒,方纔說出來的盡是些瘋話,我知道我說錯了,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白笙依舊一句話不說,只是忍不住哽咽了一聲,把頭埋的更低了。
容胥很耐心,輕言細語的哄了許久,見白笙還是沒有絲毫動靜,擔心白笙這樣下去真要哭壞了身子,又拿他沒有辦法,於是伸手到白笙膝蓋上,捉住那隻冰涼的小手,輕易化解了那股小小的抗拒的力氣,覆到自己臉上,俯聲哄道:“即使有氣,也別自己一個人生氣,你若是願意就打我,是我惹你生氣了,你打我,打到你解氣爲止......行嗎?”
只從這一句句的“好不好?”“行不行?”,就能知道容胥是給了多大的耐心在說這句話,他身居高位慣了,即使輪迴萬年,強大的魂體也不會讓他成爲弱者,這樣習慣於掌控他人的人,何時會在發問時加上去問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