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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趙德良身後,將有關情況說了。
趙德良說,你告訴馮彪做好準備,晚上去陵丘。
唐小舟問,要通知陵丘嗎?
趙德良說,到時候再說吧。
這就是和領導祕書搞好關係的區別。如果是去東漣、雷江、德山、柳泉這樣一些地方,因爲市委書記和唐小舟的關係密切,無論如何,唐小舟都會想辦法通知對方或者暗示對方,對方提前知道了消息,肯定進行充分準備。現在這種情況,趙德良啓程時,陵丘也可能得到消息,但汽車一旦開出,到陵丘只不過一兩個小時的車程,準備肯定難以充分,臨時之間,手忙腳亂肯定難以避免。
每隔一二十分鐘,餘丹鴻便打電話來問。唐小舟總是一句話,還在開會。唐小舟暗想,餘丹鴻一定是急了。想到他此時一定如熱鍋上的螞蟻,唐小舟便在心中偷着樂。你不要以爲你是官場老手,就一定能立於不敗之地,官場中人,沒有船到碼頭車到站,就永遠都在仕途這條路上,這條路佈滿了陷阱,你若想不陷進去,就得時刻膽顫心驚,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絲毫不能行差踏錯。餘丹鴻自然也可以直接要求唐小舟將電話交給趙德良,那要看趙德良是否願意接,假若他不願意接,一句話就打發了。當然,他也可以找個別的理由,比如通報什麼緊急事件之類。但是,通報緊急事件一旦佔用太多時間,正事又沒機會說了。
一直到晚上九點半,趙德良終於走出了會議室。唐小舟和馮彪等人立即迎上去。趙有豐等竭力挽留。趙德良說,你們嘴裏說留,心裏大概想我早點走吧。我留在這裏,看到什麼不願意看到的事,你們難堪,我難受。算了,我還是不留在這裏礙你們的眼了。馮彪,小舟,我們走吧。
這些話,聽上去是玩笑,可唐小舟知道,趙德良從未開過類似的玩笑,說明他對聞州的班子是很不滿的。可當官有當官的難處,即使對班子不滿,他也不能一聲令下,把班子換了。換一個班子容易,要建立起一種官場平衡,卻難了。
和來時不同,鄭硯華留在了聞州,徐陸錚也留在聞州,陸海麟坐在另一輛車上,唐小舟上了趙德良的車。汽車前行不久,唐小舟覺得應該說一說陵丘的事,便說,餘祕書長打了好多次電話。
趙德良已經靠在靠墊上,眼睛已經閉上了。聽了這話,他並沒有睜開眼,問道,他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