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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先由她的母親提起。她問舒彥,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半個多月連個電話都沒有,你心裏大概早沒你爸你媽了吧。
舒彥便撒嬌,樓着媽媽的脖子,,媽,你的,你也知道,我這個工作,每天就是和當事人見面喫飯,和法官見面喫飯,一天恨不得喫六餐飯。
父親,不對吧。我聽你正在幫那個黎兆平?
舒彥意識到今天是場鴻門宴。這個話題肯定不能繞不能躲,只得硬着頭皮往衝。她,是啊,他是我的當事人。
父親顯然有點失去耐性,,當事人?什麼當事人不好找,偏偏要找一個雙規案?
舒彥和父母話從來沒有好態度,對於父母過問自己的工作有些惱火,態度也就變了。我爲什麼不能找雙規案?她,雙規案怎麼了?不受憲法保護不受刑法保護?
公公開始話了。在這個組合式家庭中,公公話永遠最有分量。如果曹能憲或者舒彥今天還算有點成就,多多少少與這位老爺子的廕庇有些關係,加權力原本就增力口一個男人的魅力,老爺子還沒有最後退位,仍然屬於高級官員,話仍然在官場具有分量,在家裏,自然就更有分量,簡直是一言九鼎。
公公,彥子,你爸也是爲你好。你想想,人生活在這個世界,實際不是生活在真空裏,而是生活在不同的場之中。做生意的人,生活在生意場,當官的人,自然就生活在官場,就算是農民,他們也有自己生活的一個場。人是羣居動物,各自都有自己的圈子,這個圈子,既是他們生活的磁場保護場,也是他們的勢力場。場是圈子,場同時也是文化。人如果離開了場,那人是什麼?人就是動物,就是植物,肯定不是人。現在的社會現實,你知道得可能比我還多,但不一定思考得比我深,不一定得比我透。你就那些**案吧,官員中**的,真只是被抓的那幾個人?遠遠不是。那你告訴我,爲什麼有些人**被查被抓了,有些人**更大一些,卻一點事都沒有?因爲他們善於隱藏?做得隱蔽?根本不是。原因就在這個場,學問也就在這個場。這個場還把你當成場的一分子,自然就會保護你,就會珍惜你。相反,場如果覺得你成了異己分子,就會用盡一切辦法把你清除出去。過去,要打倒某個人,有一句常用的話,叫自絕於人民。我們今天把這句話可以改一改,那些落馬的官員,叫自絕於官場。這個場不要他了,不容他了。他還能有活路嗎?
父親立即接過去,你聽明白了嗎?黎兆平之所以被雙規,是因爲他做了損害這個場的事情,所以這個場不要他了。這麼淺顯的道理,你怎麼不明白?既然黎兆平已經被這個場拋棄了,肯定有他被拋棄的道理。你現在拼命往他那邊摻和,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