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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發現他其實並不是想擁抱她,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僅僅只是急迫地拉住了她的手,急急地,彥子,你是不是來接我出去的?見她不答,又問,告訴我。是不是來接我出去的?
那一瞬間,她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猛地刺了一下。她難以相信,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熟悉的黎兆平。在她的印象中,黎兆平是天下第一男人,就算是下一秒要死,這一秒,他仍然會談笑風生。可面前這個人,就像一個溺水者急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許久以來,他一直生活在某種臆想之中,這種臆想的主題,僅僅只有一個,那就是從天而降的意外之喜。
她努力忍着,才未讓眼淚譁然而出。他卻像是一個夢遊者,對她又拉又扯,一遍又一遍地追問,是不是趙德良話了,要放他出去了。舒彥終於忍不住了,猛地抽了他一巴掌。她是將全身的恨意全都用在手,抽得特別重。響亮的一記耳光之後。她感到自己的右手完全是麻的。黎兆平的臉頓時紅了,他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臉,驚恐地着她。
他們打我,你竟然也打我?他,聲音中透着絕望。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哭着,對不起兆平,我並不想打你。可我見不得你這樣。想想以前的你,現在的你,那時候,你意氣風發,神采飛揚。沒有哪個女人見了你不爲你動心。可現在呢?你你都變成什麼樣了?你怎麼能這樣呢?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你知道,你這樣讓我怎麼想嗎?你如果放棄,那我在外面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他緊緊地抱着她,跟着哭起來。他,我害怕,真的害怕。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折磨我,踢我打我還在其次,不讓我睡覺,拿滾燙的燈照着我,拿電流擊打我。只要我一閉眼,夢裏全都是那些鏡頭,夢中也在捱打。我真的怕了,怕自己撐不下去,怕那些人得逞。總之,只要一天不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就無法不害怕。
兩人各各話,你一句我一句,都沒有接對方的話,都按照自己的邏輯在表述。這番表述之後,舒彥明白了黎兆平的恐懼。他的折磨是一部分,或許還有另外一部分,黎兆平所做的一切,雖不一定夠得受賄,似乎連行賄也夠不,可畢竟不太光明。他是一個在最大公約數遊走的人,這些行爲,如果單件,半點事都沒有。如果誰有能力將所有的數字全部加起來,那就是一個天文之數。何況,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人家既然將他弄進來了,勢必想將他置於死地,絕對沒有理由放虎歸山。尤其這件事的背後。牽扯那麼多的人事那麼多的是非,牽扯着那麼大個官場,不知多少人在較力,最終的結局,誰都無法預料。
一段時間後,舒彥覺得,沉浸在這種情緒中不好。如果不能迅速將他從這種挫敗的情緒中拉回來,他還能撐多久,就只有天知道了。她調整了一下自己,對他,好了好了,男人老狗,有淚不輕彈。我給你帶好消息來了,已經定了,選你當黨代表,只要你的黨代表資格確定,他們就得放你了。
黎兆平一聽,果然精神一振,,真的?你不是想讓我開心,編出來騙我的口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