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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安邦說不喝,不喝,就從包裏拿出裝着錢的紙袋,遞到朱菊手裏,說:“嫂子,這是……本來魏燕也準備來的,臨時有事。你也得保重。既然這樣了,心裏一定要放寬些。”
“我知道的。”朱菊笑着,笑容卻是苦澀的。
丁安邦又回頭看了眼李昌河:“一個好好的人,怎麼就……唉!老李就是喝酒太多,加上抽菸。人算得了什麼啊?自己作踐自己。嫂子,你也辛苦了。”
“辛苦算不得什麼,關鍵是看着一個好端端的人,就快要沒了,難受!”朱菊擦着淚水,“現在只是吊點水,補補,藥都停了,就是在等着……以前老是咒他該死,現在……”
“唉!是啊!”丁安邦鼻子也酸了,他趕緊轉過頭去。
朱菊說:“謝謝你們這些同學,都來了。等他醒來,我一定……”
“怎麼就你在……”丁安邦想着,還是把話問了出來。朱菊拉住他,小聲說:“我不在哪行?你是說那個小妖精吧?早就走了。查出病來不到兩個星期,她就將昌河的整個家當全帶着跑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我早就跟昌河說過,這女人不可靠,怪就怪他太糊塗了。糊塗啊!”丁安邦聽見李昌河輕輕地喊他的名字,就和朱菊一道湊近到牀前。李昌河果然醒了,大而無神的眼睛裏,汪着混濁的淚水。丁安邦坐下來,握住李昌河伸出被子的手。李昌河的聲音更小,但看得出來他在使着勁。他望着丁安邦,道:“安邦哪,我得先走了……想想真快……真快啊!”
丁安邦心一疼:“昌河,別這麼說,誰沒個大災小病的?治吧,別這麼說。”
李昌河搖搖頭:“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