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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中紀委正在調查王伊達副書記……”
“啊!”丁安邦這倒真的喫了一驚。他確實不曾聽到過這事,一點口風也不曾聽到。他馬上問:“你是聽……”
“昨天晚上,我聽孩子爺爺透了一句,但是沒多說。好像這次,王還專門到北京,去活動了下。”湯若琴邊說邊將丁安邦看過的文件整理了下。
丁安邦沉默了會兒,“是吧?不會吧?”
湯若琴道:“我也只是聽說,當不得真的。我走了。”說着,就拿起文件,出門去了。
丁安邦轉了下腦袋,腦袋依然很靈活。他又轉了下脖子,脖子後面發出“吱吱”的響聲。他用手按着後脖子,走到窗前。陽光很好,有些綠,明亮中透着些清涼。遠處,鳳凰山正靜靜地立在陽光下。山頂上的那棵老松樹,只有從他這個窗子的方向,才能看得清楚。據說那棵松樹有500年了,就長在一粒庵的原址上。他有一次專門跑到山頂上看過,確實很蒼翠,盤旋着,虯曲着。它向北的一面,居然十分整齊,像刀削了一般。這大概是長期立在山頂,承受北風的緣故。而向南的一面,則綠鬱着,松針也粗大,伸展着,足足有十幾米寬。而現在,從這窗子看,這松樹只是一棵松樹,看不出它南北兩面的差異。可見,真正的歲月痕跡,是不容易被看見的。很多時候,我們看見的,僅僅只是局部,或者假象;而一切事物的內心,其實都在拒絕並提防着陌生者的進入。這樣,他又想起了李昌河,想起李昌河蒼白得如同紙一樣的臉。雖然是同學,但是,丁安邦知道,他並沒有能走進李昌河的內心。一直到李昌河離開這個世界,他也沒有能認真地去讀,去理解。現在,李昌河到另一個世界去了,他想着,眼前就恍惚起來。陰陽兩隔,人生無常啊!
丁安邦嘆了聲,回到桌子前,打周天浩電話,請他上來。
祁靜靜回黨校上班了,丁安邦也觀察了下,似乎沒有發現什麼。這說明周天浩最近做了一些工作,而且十分有成效。縣幹班馬上要出去接受“紅色教育”,他想讓周天浩帶隊。有些事,兩個人還是得商量商量的。
喝了口水,丁安邦又翻了下報紙,周天浩就過來了。
“天浩啊,坐坐!”丁安邦欠了欠身子,周天浩坐下後,丁安邦問:“那些事都處理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