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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理解的。”丁安邦道,“你說說,大概是誰打了電話?”
“這我哪清楚,太可怕了。”
“是啊,可怕!”丁安邦說既然不知道,也就別問了。這樣的事,叫越抹越黑,不如索性讓他搗亂。“聞一多先生不是有句詩嘛,不如索性多扔些破銅爛鐵,看它造出個什麼世界?”
“我也是這麼想。何況我也沒精力去管這些。”呂專繼續道,“過幾天我就可能過去。不過,科幹班,不行先請丁校長帶幾天吧。”
“行,可以!你把事情處理好了,再過來。記着,一定得耐心,耐心!”
呂專說:“謝謝,我爭取吧。”
丁安邦放了電話,先看了封文件,然後又翻開日曆,算了下縣幹班出去來回的時間。他端走杯子,喝了口茶,苦!他差一點吐了出來。這杯茶是早晨來時,辦公室小張過來泡的,太濃了,加上放了這麼長時間,苦味就出來了。茶苦不同於一般的苦,那是種濃釅的苦,是直入胸臆的苦。這苦一入嘴,你想再吐掉,就不太可能了。苦在舌尖上,苦在牙根上,苦在感覺裏。丁安邦起身衝了點水,茶淡了,再喝,味道就中和了。他端着杯子,在窗子前站了會兒,看了看昨天想去的鳳凰山。那棵老松樹依然在陽光下靜立着,對於它,時間已經停滯,萬物僅是過客……
“丁校長”,延開輝喊着進來了。
延開輝頭髮梳得光光的,臉上漾着得意的笑容,手裏夾着根菸,見丁安邦在窗前,就笑道:“丁校長是在看風景吧?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下看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