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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瑟覺得自己當不起“純孝”二字,如果他真的做到了孝,就不會父母去世時都不在身邊了,父親離世他尚能趕回來送葬,母親之死他卻連葬禮都未能參加。
每每思及此事,杜雲瑟都覺得自己愧爲人子,無比自責。無論有多少不得已之處,沒有做到就是沒有做到。
吳深見狀知道自己勾起了杜雲瑟的傷心事,連忙找補,“伯母看到你平安回來,一定不會怪你。這樣,正好明日是清明,我多留一日,買些香火祭品和你一起去祭拜伯母,幫你說說好話。”
杜雲瑟已經回神,“聖上下旨讓你十五日內趕赴任上,一天都不能耽擱,你在城裏休整一下,今晚就得繼續趕路。”
吳深聞言悶悶不樂,“你說聖上到底是什麼意思,抄了我家,把我全家人都流放去南邊,偏偏點我去東北邊境當個總旗。”
吳深是當朝大將軍吳定山的老來獨子,幾個月前,震驚朝野的江南結黨貪墨案事發,矛頭直指東宮太子,聖上大怒,發落了一大批朝臣,爲太子說話的當代大儒文暉陽被下獄,和太子母家有姻親關係的吳定山也被革職抄家,全家流放。
天子一怒,威如雷霆,無人敢再觸其黴頭。
“聖上留吳家一命,還對你另做安排,應該不會徹底舍了吳家,你先遵旨行事,萬不能再出差錯。”
“我也這麼想,可一個總旗——”吳深搖了搖頭,他可是大將軍之子,被貶到邊關當個正七品的麾下只有五十人的總旗,落差可謂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