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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剛來遼州,不知道祝家姓甚名誰,第一反應就是不願意,我去找父親說,但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那樣遂我的意。”
“他說……”
“‘你的婚事我已經做主了,你到了歲數,不嫁人還能幹什麼?難道真以爲,一個哥兒能去科舉做官?’”
“……”
秋華年吸了口氣,他能明白,蘇左佈政史以父親身份說出的那句“不嫁人還能幹什麼”,當時如何擊碎了蘇信白的驕傲,在他心上狠狠劃了一刀,至今仍未痊癒。
“那天之後,我才知道,我讀書,與男人們讀書是不一樣的。男人們讀書或是去治國理政,或是去辯經立說,而我讀書是隻是給瓷瓶上添幾道漂亮的彩釉,未來送人時更好看些。”
蘇信白回憶那些在腦海中鮮活而刺痛的畫面,“我滿腔悲意地嫁到了祝家,新婚之夜,大公子拿出價值千金的孤本珍藏贈予我,還說爲我佈置了書房,讓我以後可以和在孃家時一樣隨時讀書,我卻覺得他在笑話我,畢竟我和他,一個商賈之子,一個心比天高的哥兒,都不是該讀書的人。”
“我把孤本和蓋頭一氣摔在了他臉上,他默默拾起來,看了我一會兒,轉身走了。”
“……”秋華年小心地問,“那你現在還這麼想嗎?”
蘇信白搖了搖頭,想到秋華年聽不見,才悶聲開口,“後來我漸漸發現,大公子雖然是商賈出身,但沒有半點輕浮虛躁之氣,且博覽羣書,想來那天晚上,他是真心那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