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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樣做是遲了一點,但是,總比不做好。他又很含蓄地打了電話給在省紀委工作的老同學。老同學說:關鍵在你們縣裏,那個蔣書記好像對這事特別的關注。
簡又然把事情弄清楚了,心裏就有了底。他有一種感覺,蔣大川堅持這樣做,不會是隻到吳大海爲止。他一定還有更深的目的的。
李明學把材料放到了一邊,說:“同志們,大家看了紀委的這個材料,不知是如何感覺?我的感覺是痛心。”他望了望,又繼續道:“吳大海同志是一個工作上很有能力的同志,應該說這幾年在鎮黨委書記的位子上,也確實做了一些事情,爲當地的經濟發展作出了貢獻。可是,這樣的同志,放鬆了思想改造,不能正確地對待自己手中人民賦予的權力,走上了一條腐化墮落的道路。這是多麼地令人痛心哪!我在看到這個材料後,也感到震驚。”
蔣大川咳嗽了一聲,李明學正在講:“首先,對這個事,我想講兩點。一,縣委是有責任的,我更是有責任的。二,對吳大海同志的處理,請紀委繼續審查,實事求是,嚴肅處理。”
李明學說完,出門接電話去了。
簡又然朝汪向民看看,汪向民正眯縫着眼睛,看着材料。材料其實不長,講的都是些主要的方面。具體的例子,幾乎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常委會,與一般的議事性的常委會就有所不同了。一般的常委會,涉及到哪一個議題時,先是從最後一個常委說起,再依排名往上,最後到副書記,書記。而像這種性質的常委會,說穿了就是研究處理人,那發言順序就改了。是從上到下,從排名最前的,往最後。書記說了,縣長說。然後副書記說,常委們沒有特殊意見,可以只點頭,不說話的。
李明學出去了,會議無形中就等於停了。蔣大川又咳嗽了一聲,李明學就像聽着了似的,推門剛好進來。李明學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說:“大家都說說吧,說說。”
汪向民把茶杯了轉了下,又揭開蓋子喝了一口,才道:“剛纔明學書記已經說了。我覺得吳大海同志,就目前這個材料來看,問題是很嚴重的。一個黨員幹部,竟然成了黑惡勢力的保護傘,這還了得?我記得去年我們曾專門搞過建築市場環境整治。結果是其它的大部分地方都有變化,都有成果。而作爲重點整治的水陽鎮,卻是越整越差,風氣越整越壞。我就想不通:這是爲什麼呢?現在看來,是與吳大海有關的。”
汪向民又喝了口茶,接着道:“這樣的同志,我記得紀委也曾經查過。結果不了了之。這不了了之,不是救了一個同志,而是害了一個同志。早處理,是對他的負責。現在問題嚴重了,我想不僅僅是他個人的責任,也有其它更多的原因。當然,也包括我自己。我是副書記嘛,平時雖然對吳大海也作過一些批評,但應該說是批評得很不到位。這是教訓,要認真總結,要懲前毖後啊!”
簡又然聽着心想,這汪向民的話明顯地是有所針對。不然,在這樣的會上,就沒有必要去翻舊帳。他把這舊帳翻開,言下之意,誰都明白?如果兩年前那次就查了,就處理了,難道還有這事?而兩年前出現不了了之的結果,是與某些主要負責同志有關的。簡又然側着眼看了看李明學。李明學臉上的的肌肉動了動,又很快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