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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風不起浪哪!總是看到了雲,纔想起雨的喲!”汪向民道。
兩個人又談到龐梅,汪向民說現在的女人了不得,你看你看那個感覺,好像……好像……反正就是了不得啊!
簡又然說一個女人幹到省能的老總,是了不得啊。論級別,是副廳;論錢財,也是數得着的。何況聽說這女人也還有一個不錯的家庭。多不容易啊!我們男人,有幾個能比得上?少啊,少!
車子到了湖海山莊,簡又然臨下車時,汪向民莫名地突了句:“羅望寶的事,有些走譜了。又然書記也知道了吧?”
“這個……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簡又然說。
“不知道好啊!”汪向民一邊說着一邊上車走了。簡又然看着,羅望寶的事又有什麼了?難道……
簡又然想着,心裏就有些亂。他沒有立即回房間,而是沿着小湖邊走了走。八月的湖水,風一吹,起了微微的波浪。在那些波浪下面,也許正洶湧着巨濤。不過,從微小的波浪上看,是看不出來什麼的。一切平靜,而且那小小的波浪還是一道美麗的風景。有人看風景,有人卻在看風景裏面的風景。這風景就像官場,你身在其中,也許你只是懵懂;而當你站在高處一看,啊,這就是官場嗎?每天的迎來送往中,每天的談笑風生中,每天的勾心鬥角中,還有每天的彼此提防中,到處都是玄機,到處都是你猜不透道不明的算計。越往高處,你看得越清。而事實上,身在官場,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地站到高處呢?
這半個多月來,也許是連綿的陰雨,簡又然的心情有些低落。上週,他特地到程輝的郊外別墅呆了三天。一個人,除了看風景,看書,看電視外,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只靜靜地想。他想到了自己這四十多年來的人生,想到了正身陷囹圄的王部長,想到了小苗,欣欣,還有趙妮和李雪……總之,他想了很多,越想越亂,越想越糊塗。他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怪圈:不斷地否定自己,又不斷地肯定自己。
前天回省城時,簡又然聽見部里人說杜光輝的兒子生病了,而且是白血病。簡又然聽了心裏一顫,馬上打電話給杜光輝。杜光輝說是的,已經確診了。目前正等着幹細胞移植。簡又然說那有希望嗎?杜光輝說關鍵是看配型。現在醫院已通過網絡向全世界發出了求救信號。簡又然問那資金呢?他知道移植的費用是很高的。杜光輝道:“這個目前還沒問題。我們還有些積蓄。另外,黃麗也將她在公司裏的錢拿了一部分出來。下一步要是移植,就……唉,謝謝啊!”
“謝什麼呢?光輝啊,如果有什麼困難告訴我,我給你想辦法。”簡又然是認識杜光輝的兒子的,小時候,他和杜光輝他們都住在部裏的宿舍樓裏。凡凡雖然只比欣欣大三歲,可還真的有個哥哥的樣子,不管到哪,總牽着小妹妹的手。只是後來,簡又然在濱湖花園賣了房子,兩家和兩家的孩子才疏遠了。但是,簡又然在一聽到凡凡生病時,就一下子想起了孩子小時候的樣子,這樣乖巧的孩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