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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這個詞,以前簡又然聽着總是感到一種特別的親切和親熱,現在聽起來卻是那麼的刺耳。簡又然繼續往歐陽部長的辦公室走,趙妮在背後道:“下次把你的那位李主任也帶來讓大家看看羅!可別忘了。”
簡又然的後背其實已經出汗了。這是他上次在北京事情後,就一直感到爲難的一件事。怎麼見趙妮?見了面,她又會說什麼?他老是想着,就想到趙妮衝上來,在他的臉上使勁地抓了一把的情景。李雪當時就哭了,哭着護住簡又然的臉,說:“簡書記,沒事吧?沒事吧?”又衝着趙妮喊:“你怎麼了?怎麼了?再怎麼也不能打人嘛。”
趙妮冷笑道:“我怎麼不能打?我打的是我的人。”
趙妮在當天晚上就離開了北京,過後也沒有再和簡又然聯繫。簡又然不得不在北京又多呆了幾天,等到傷痕好了些,纔回到湖東。那時候,他最怕的不是趙妮想不通,而是趙妮一衝動,將這事告訴了小苗。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不過,等他從湖東回家,小苗似乎並不知情。那一刻,簡又然對趙妮甚至有了些感激,內在裏,也有了更多的愧疚。想想趙妮,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簡又然甚至有些不捨了。可是,再不捨也是不可能的了。人的心只有那麼厚,傷了就是傷了。就是你再去撫慰,再去縫合,再去親它,吻它,也是枉然的了。彷彿瓷器,痛在裏面,再擁有也不再是完全的了。
簡又然邊想邊叩了下歐陽部長辦公室的門,歐陽部長正好在。簡又然進去簡單地彙報了下湖東的情況,然後懇請歐陽部長方便的時候到湖東視察。“部長去視察,也是對我們掛職幹部的鼓勵啊!”
歐陽部長笑道:“是要去的。不僅僅湖東。桐山也要去。最近桐山的礦難的事正在處理,杜光輝背了個處分,可能有些想法啊。”
“是記過了吧?”
“……我最近安排安排吧。就是最近。”
“那我們可等着部長過去視察,不打擾了。”簡又然臨走時,從懷裏掏出個小盒子,遞給歐陽部長。歐陽問這是啥?簡又然說是和田玉,我的一個朋友專門從新疆帶過來的。玉質好,品相優,我自己用是不太適合的。想了想,也只有歐陽部長用着合適,就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