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王浩又笑了,轉了話題,“一路同志啊,懷航書記要走了,馬上也要換屆了。這個……”
程一路自然明白王浩沒有說出的話的意思,也笑道:“王書記在南州威望很高,又是懂經濟的,現在需要這樣的領導幹部啊。”
“那也不一定”,王浩說:“我就是不願意離開南州,對這兒有感情哪。我跟馮軍同志就講,大家都是爲南州老百姓工作的,只要走得不是太偏,大家還是要互相關照關照的嘛。哈哈!”
“是啊,我知道”,程一路笑着應付了句。
從王浩副書記的辦公室出來,程一路想南州官場的格局好像在一夜之間改變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不可理解了。以前有一條謎語,叫會變的孩子臉——中國官場,看來一點不假。
中午在外面喫了飯回家,程一路也不想休息了。荷花已經來了,還帶來了一些老家的土特產,可是程一路根本就沒有家喫過飯,所以一直放着。坐在書房裏,程一路突然想起還有好幾張卡在。他把這些卡拿出來,一算也有十一萬多了。心裏想着都有些喫驚。才幾個月時間,還不包括二釦子拿去兌換了的七八萬塊錢菸酒。二釦子每次兌換的錢,他都要拿出一半來,交給二釦子,讓他捐給了村裏的小學。其餘的錢,他一直放着,也沒有動。除了中間曾給張曉玉匯過一筆三萬元外,還有幾千塊錢,就放在抽屜裏。現在,這些卡成了燙手的紅薯,黃川案件和張敏釗被帶走後,程一路不止一次地想到這些卡,他必須儘快而且妥善地處理掉它們。但是怎麼處理呢?沒有一種辦法是萬全的辦法。程一路嘆了口氣,依舊把卡放進了抽屜裏。
打開郵箱,張曉玉的信已經來了。當然是問張敏釗的事,對於程一路的生活,張曉玉最近問得越來越少了。大概是想程一路已經適應了。兒子程小路也發了一封信,內容很少,大意就是自己在澳洲已經習慣了,是不是建議讓媽媽回去,照顧爸爸。程一路看了笑笑,兒子也開始懂事了,知道關心老爸了。轉念一想,人生迅忽。不看自己老,只看孩子一天天長大。十年前,當程一路剛從部隊轉業回來時,小路才上小學,一晃都留學澳洲了。
程一路伸頭朝桌上的鏡子裏看了看,他猛然發現在左邊的鬢角出現了好幾根白頭髮。程一路的頭髮一直很黑,張曉玉就曾經說他的頭髮天生麗質。但現在這頭髮開始變白了。彷彿就是今年以來的事,又好像就是這幾天的事。臉上的皺紋雖然沒見增多,但是皮膚有些松馳,也有點蒼白了。
唉!程一路重重地嘆息一聲,放下了鏡子。
晚上,程一路剛剛參加完一個應酬,吳蘭蘭的電話就到了。吳蘭蘭說她到了南州,想請程一路,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