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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他只是有些無措,以往從來都是別人順着他的意思,那些人仰慕他,崇敬他,討好他,從來沒有人敢讓他去討好別人。
而現在,他想要見一個人,都需要先經過樑鬱的同意,還要給梁鬱一些”好處”,竟有一種,自己的一切都被別人掌控的感覺。
他看着梁鬱,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梁鬱,你別太過分。”
梁鬱要的,就是徹底佔有時容與,掌控對方的一切,他想要時容與屬於他,爲此,不擇手段:“怎麼就過分了?晏誨不是什麼好人,其實我覺得你不去見他才比較好。”
時容與搖了搖頭,他有些事要當面問問晏誨,於是他雙手反握住梁鬱,緩緩攀上對方的肩頭,在梁鬱的脣邊主動落下一吻。
如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分,但梁鬱彷彿眼底剎那含了萬千星光,死氣沉沉的深淵底下乍現光亮,他看着時容與,沒讓對方分開這個吻多久,再次印了上去。
梁鬱再次從浴堂出來的時候,懷裏仍舊抱着那抹雪色的身影,但懷裏的人已然昏睡了過去,他將人重新抱回寢宮,玉枕擱在時容與的脖頸後面,那人沉沉的睡着,絲毫沒有被驚動。
時容與的神識又一次進入靈府之中,匯聚的靈力被他再度煉化,運轉周身,靈力途徑四肢百骸,那是曾經無數次流轉的力量,靈府中存儲的靈力越多,說明他的修爲正在迅速提升。
時容與不會錯失良機,他的這具身體沒有靈根,能在靈府中匯聚靈力,不管是多是少,他都會抓住。
等到靈力徹底融於靈府,時容與纔將神識緩緩抽出,沉沉的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