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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路笑笑,說:“卓照看來是真心喜歡上黨校這個好地方了。也不錯。清淨得好!”
“其實要說清淨,也不是太清淨。但總比縣裏好。縣裏是醬缸,這裏就是一支小醬瓶子,當然清淨多了。每日裏工作,看書種花,有意思。齊書記啊,如果有興趣,飯後我請領導們去看我的小花園。”劉卓照說到這,眉宇間都是笑意。
程一路看着,竟然心生羨慕了。這種眉宇間的笑,只有真正快樂的人才能笑得出來。黨校雖說事情少些,但麻煩事其實也不少。常務副校長又常常不在,劉卓照按理說,也不是他自己說的那麼悠閒。可是,關鍵是心淨了,心一淨,什麼事都想開了。這纔是人生的大快樂。以前到南州禪寺時,在那木魚聲中,大和尚就曾說過:心淨則悅,佛我相生。
心淨則悅,佛我相生。就是啊,就是!
下午離開黨校後,程一路和齊鳴一道回到了辦公室。上樓梯時,齊鳴說:“一路啊,你上來下,我有事找你商量。”
程一路說:“好,我就到。”
進了辦公室,放下包和茶杯。程一路又坐在沙發上稍稍歇息了下。他知道此刻齊鳴正在等着他,但是,他沒有急着去。齊鳴找他,無非兩個問題,一個是南線工程的事,一個是省委考察的事。而這兩件事,對於程一路來說,都是不可說的。既不可說,那就讓齊鳴書記多等會兒吧。
窗外有風,三月的風,古詩上說是似剪刀,不知這剪刀到底剪下了什麼?站到窗前,香樟樹的紫芽兒開始往上冒了。這些芽兒,只有從高處才能看到,從樟樹底下是根本看不見的。從高處看,這些芽兒更像一朵朵紫色的小花兒,嫩嫩的,怯生,青春的,美麗的。這讓程一路想起簡韻了。簡韻本來決定上週回南州的。可是到了週五,她說學校有事,就不回來了。程一路聽了,只是讓她保重。他隱約有種感覺:簡韻似乎找到了更適合於自己的生活。就像劉卓照所說的那樣,也許北京的生活,北京的人,比南州比程一路,更加適合於簡韻。既然這樣,何必再……
回到桌子前,程一路一眼就瞥見《瓦爾登湖》,湖綠的封面,依然是寧靜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