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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一片譁然,不是對恆勇口無遮攔,信口胡謅,而是他自鳴得意,搖頭晃腦,以爲大家都認可他的話有道理。
身旁坐着的遠大老總倪遠景不住給他使眼色,努嘴示意讓他看看水慶章的臉色,平靜中透着一絲慍怒。
倪遠景不到五十,梳着大背頭,一副黑道大佬的模樣打扮。他飽經風雨,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種場合該說什麼話心裏有底。
恆勇有些話是說的沒錯,可也不能照直了全都往外扔。在商言商,在官言腔,當官的不喜歡聽到說老百姓的不是,官民魚水情深,說水渾濁,不就等於說魚也吞嚥了髒東西麼。
恰恰這個恆勇不自覺,還把老百姓說成是刁民,仗着水慶章有城府,不跟他計較,若是換成官員膽敢這麼說,還不當場翻臉,直接擼官罷職啊。
剩下的其他房企老闆們,說的倒是中規中矩,沒一個像恆勇那樣胡說八道的,但也沒有周宇說的那麼好,反正都是一個路數,爲自己企業貼金,爭取把這份大蛋糕喫進肚子裏。
水慶章的時間有限,聽大家談了近一個小時,因爲還有接下來的活動,便起身告辭。
他真是秉承自己那句話,只帶耳朵不帶嘴巴,結束時也沒說什麼。市電視臺的跟隊記者,還有縣電視臺的那個小姑娘主持人,她叫楊莎莎,今年二十一歲,人長得不是很漂亮,貴在年輕身材好,俏皮的嗲聲嗲氣問水慶章:“水書記,您能不能對電視機跟前的觀衆們,講幾句話呢?”
水慶章微笑着面對楊莎莎只說了一句話:“公論自在人心。”
公論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