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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就是那場戰役後,遊青硯身負重傷,隨得以及時救治,但還是落下了病根,以至於終身畏寒,每日伴服丹藥而存活,故而白玉京不忍他在崑崙煎熬,便派人在南海一帶修建了別院,供他調養。
柳敘白曾經去過九闕城中游青硯的住處,房間內的擺設和裝修一眼便可知,此人雖技法雙絕,但卻有着一顆極爲風雅的心,漫卷的詩書與筆墨丹青,想來平日無戰事之時,他都在此地吟詩作對陶冶情操。
“寒濯,你需謹記,你魔宗的身份不可讓任何人知曉,尤其是遊青硯。”
柳敘白叮囑道,遊青硯曾與魔宗的幾大聖君交過手,也是那時受了致命傷,如若讓他知道沈凜是魔宗之人,定會遷怒於沈凜,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剮。
目前在九闕城內,諸人只知沈凜身份存疑,還未曾知曉全貌,所以姑且先將此事瞞下,等白玉京出關之後再做定奪。
沈凜乖巧的點點頭,他明白柳敘白的安排是爲了他好,所以也沒有再追問原由。
窗外夜梟啼鳴,已是夜半時分,柳敘白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便招呼沈漓回去休息,沈凜卻固執的搖頭,搬了桌子旁的椅子在柳敘白牀邊的幔帳外坐下,“琅環君好好休息,我替你守夜。”
守夜?守什麼夜?柳敘白心中發笑,雖說自己是受了傷,但這方圓百里想要能近他身的凡物恐怕還沒有出生,何況這佰味樓內冷涼閣的弟子皆在,即便是這個時候魔宗想要偷襲恐怕也是不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