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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敘白無奈的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是有人從中作梗,還是真的是我一意孤行導致的結果,但無論如何,我都親眼目睹了先鋒軍和阿清的慘死,是我,辜負了神衆的期望,沒有將他們從戰場上帶回來。”
他的神情黯淡了下來,手掌逐漸攥緊,指甲深深嵌入肉中,鮮血從從指縫沁出他也渾然不理,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一直無法釋懷的傷痛。朝夕相處的將士、對他信任有加的葉冰清,他都沒能保護好,甚至連一絲魂魄的碎片都不曾留下,他雖曾貴爲天尊,但是依舊沒有執掌生死的權利。
“白尊主和夜府君既然相信琅環君是無辜的,爲什麼沒有繼續追查爲琅環君平反?”沈凜不明白,事情已過去多年,以白玉京的智慧應該能查出來一些什麼端倪,爲什麼會選擇偷天換日這種最下策的方式?
“因爲能導致這一切發生的人始終沒有露面,若不是我的誤判,只能說明我還陷在一個更大的局中,我不想玉京和觀瀾再涉險了,我已無力承受再失去親友的痛,神罰我已領受,罪責我也認下,那由我終結便好,況且之前那些罪名我根本無法辯駁,讓先鋒軍的強攻命令是我下達的,阿清是擔心我的安危纔來的,七靈散落是因爲……”
柳敘白說道這裏突然停了下來,彷彿最後的這個因素纔是整個事端的原點,他哽咽着,渾身顫抖,硬是再講不出一個字。
悲劇的結局最怕的不是悲壯慘烈的犧牲,而是僅有一人生還。
因爲活下來的人,要經受的折磨是死去之人千倍百倍,活着本身就成爲了一種罪過。除了領受刑罰還有無盡的自責,被冠上的污名永遠也不會再有人替他洗刷,
沈凜靜靜的陪着他,柳敘白能與自己說這麼多他已經十分欣慰,如今他終於知道爲什麼每每提及這些的時候柳敘白會反應強烈,他曾經擁有的一切榮光與情感都湮滅在這場災變中,這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很難挺的過去,他雖然想繼續問,但是看柳敘白如此難過,他也實在開不了口。
“兩位公子,有客來訪。”門外傳來小二的聲音,沈凜翻身下牀,替柳敘白披了一件外衣,自己則快速整裝去開門,而門外站着的,正是消失了兩日的將離。
將離進門前特意敲了敲門板,生怕又來的不合時宜,他一進門便看到柳敘白失魂落魄的樣子,他轉頭問沈凜:“他這是怎麼了?”沈凜壓低了聲音答道:“琅環君在於我說他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