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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離聽聞點點頭,他許久不曾這樣稱呼,確實有些不習慣,於是他又重新問道:“寒濯,你見過琅環了是嗎?”
將離剛剛問完,沈凜的臉色就黑了下來,但是他沒有責怪將離,畢竟當年柳敘白與他也算是過命的交情,拋開自己的事情不談,將離是有資格提這個問題的。
“見過了。”沈凜淡淡道,“他嘴硬的樣子和以前真是一模一樣。”將離感覺的出來沈凜現在的情緒十分不好,原本想繼續問的話也沒好意思再說出口。
“你想見他,去弱水牢。”沈凜與將離畢竟是多年好友,將離這點心思他還是看的出的,即便自己與柳敘白之間的恩怨諸多,但是這並不妨礙將離與他見面,沈凜在將離眉心處畫下一個咒印,然後繼續道:“我給你魔尊特許的敕令,整個熒惑魔宮你都可隨意進出,軍部上下也任由你調遣,算是我對你這些年的補償。”
“算你有良心。”將離在沈凜的肩上輕輕打了一拳,像是兄弟之間的打鬧一般,沈凜也露出笑容,見到將離他還是十分開心的,於是又道:“這九闕城的道服穿的實在是彆扭,我去更衣,你若回來的早可以來我這裏,陪我喝上幾杯。”
將離點頭應下,待沈凜進了梧桐館之後,他的面色便又凝重了起來,弱水牢,沈凜竟然把柳敘白關在了弱水牢,那裏可是魔宗關押那些冥頑不靈的重犯的地方,能從裏面活着出來的人並不多。柳敘白現在失了靈心道骨,在那個地方恐怕熬不過幾日,這點沈凜不清楚,但他卻十分明白。
將離一路疾行趕到地宮,待他踏入弱水牢的一刻,他被眼前的場景震驚道無法說話,參天的鎖鏈貫穿着柳敘白的肩膀,細小的鐵鏈則穿入他身體,緊鎖在肋骨之上,手腕處已被鐐銬摩擦的血痕斑斑,脖頸上的縱偶絲深深嵌入他的皮膚,被絲線切開的裂口正在淌着淋漓的鮮血,顯而易見,柳敘白應該是已經受過重刑,淤紅的手指、破損的指甲、深可見骨的刀傷、焦爛的皮肉還有滿身的鞭笞之痕,身上的衣衫已被抽打的破爛不堪,臉上已分不清是血水還是汗水,地上的血跡已經將半個弱水池染成紅色,宛如生長着彼岸花的三途川冥河。
“將離聖君到訪,有何貴幹?”遲人梟正將手上的匕首放進池中清洗,他看着將離一直盯着柳敘白看,便笑道:“怎麼,將離聖君也是得了消息專程來領賞功的?”說完他便又重新走向柳敘白,匕首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劃蹭,“柳仙師這幅眼眸生的好看,剜下來送給君上可好?”
“喜歡便拿去。”柳敘白咳出一口鮮血後,便低下了頭,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和遲人梟廢話,反正現在自己落在他手中,隨便他怎麼處置,十幾種酷刑還沒將自己折騰死,想來遲人梟是不會輕易作罷的。
遲人梟見他還依舊嘴硬,便提起匕首衝着柳敘白的眼睛刺去,將離立刻出手,將匕首擊落,遲人梟沒想到將離會阻攔,於是怒道:“聖君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