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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就這樣交談了一陣,直到竇聞被押送到寧王府沈修才離去,沈凜帶着柳敘白走到王府後地牢,然後將一件披肩搭在柳敘白身上,“地牢溼冷,琅環君別凍傷了身子。”
“我哪有那麼嬌弱。”柳敘白失笑道,沈凜對他的關心已經到了無微不至的程度,他以前從未得到的關懷似乎在沈凜都加倍補償了回來。柳敘白跟在沈凜身後,看着這陽光照不到的牢房不由的皺起了眉。
這種告別光明感覺讓他隱隱覺得不適,沈凜見他步伐遲疑,便折返回來問詢,柳敘白輕描淡寫道:“沒什麼,就是感覺肩膀的骨頭有些發酸,身上有些不痛快,可能還是有點水土不服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凜當然知道柳敘白不適的原因,這都是弱水牢之難留下的後遺症,柳敘白正身的靈魂碎片流落在分身之上,自然會承接一些以前的狀態,沈凜將手搭在柳敘白的肩上替他輕輕的按揉着,“那我們辦完事就儘快出去。”
獄卒收到消息早早就將竇聞已經綁好在了刑架之上,但此刻竇聞早已不省人事,聳拉着腦袋昏死了過去,想來這一路上肯定不安分,所以沈修纔出手將他修理了一通,沈凜將審問堂的座椅讓給了柳敘白,然後走上前讓獄卒將竇聞喚醒。
竇聞被突如其來的冰水激醒,他睜開眼掃視着周圍,先是看到了一旁冷眼相看的沈凜,心中便涼了半截,他視線迷離之間,一旁白衣如雪的身影令他倍感震驚,竟然是柳敘白?沈凜一抬手,獄卒便將一排刑具抬了上來,各色格式的刑具上還掛着未乾涸的血跡。
“殿下、殿下你放了我!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竇聞原本就是貪生怕死之輩,如今淪爲階下囚,自然是以保命爲主,什麼國家機要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可惜了,我什麼也不想知道。”沈凜冷笑道,他抓竇聞回來完全是爲了給柳敘白出氣,所以也沒有對竇聞有什麼期待,他拿起桌案上的碎骨鉗遞給一旁的獄卒,然後重新站回了柳敘白身邊,“有些血腥,琅環君確定要留在這裏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