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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最近也是最短的那一封裏,宴若愚問他:NoA,我什麼時候才能成爲一名真正的歌手。
姜諾牽着洗完澡吹乾毛的出息散步,耳畔隱隱像是能聽見宴若愚在喃喃。金字塔尖的家境和優越的自身條件並沒能讓他逃避某種油然而生的危機感,他迫切又茫然,想知道自己爲什麼唱,又應該唱什麼。
有這一困惑的的宴若愚在《PickPick!》的舞臺,酒吧夜店,巴黎洛杉磯,也在16號街小巷,垃圾倉,還有那個掉毛的懶人沙發,把自己縮得很小看擠黑頭的視頻。
他在別人眼裏冷漠疏離,卻會爲姜諾涉險,忍不住耍脾氣。
這讓姜諾竟生出私心,覺得宴若愚找不到答案纔好,就這樣永遠當個長不大的彼得潘吧,永遠純良,永遠快樂。
他正神遊,突然牽不動繩子,回頭一看,出息蹲坐在一筐剛出殼沒幾天的小鴨子前,吐着舌頭異常興奮。
姜諾連忙把出息拽過來,跟買雛鴨的老爺爺道歉,老爺爺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的幾個關成年鴨的籠子,問姜諾要不要買,他的價格比前面超市裏的便宜。
姜諾挺心動的,但買活鴨回去還要自己宰殺放血,這些鴨子各個十來斤重,萬一沒處理好,就是一地鴨毛加狗毛。老爺爺看出姜諾的擔憂,把三輪車上的褪毛機子搬下來,說只要姜諾買,免費幫他處理。
老爺爺年紀大了,但服務到位,鴨子在褪毛機子裏被褪掉大羽毛後還有不少小絨毛,就戴上老花眼鏡,準備幫姜諾一根根取乾淨。姜諾一見那些生長在楔形毛管裏的短硬絨毛是黑色的,突然心生一計,讓老爺爺別拔,他回家自己處理。
出息一聽能拎着鴨子回家了,終於抬起久蹲的屁股,屁顛屁顛跟着姜諾回去,原本以爲會分得鴨肉的一杯羹解解饞,姜諾把鴨子往冰箱裏一放,並沒有拿它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