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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若愚在那隻無數毛孔裏塞着黑絨毛的鴨子面前失去了靈魂,飄飄乎問道:“你在逗我?”
“你不覺得這些毛的顏色很像黑頭嗎,而且這些毛硬,不容易拔斷,基本上不會出現黑頭擠一半留一半的情況,看着很不爽。當然了,拔毛肯定會有阻力,在手感上比剔草莓火龍果更有真實感,拔出來後,鴨子的毛孔會變成小坑,裏面乾乾淨淨。”
姜諾的講解爲宴若愚和鴨都注入新的靈魂。
宴若愚還是覺得太扯淡了,他這樣的人怎麼能拔鴨毛呢,就算不要面子,人設總得保住吧。他放不下矜持,鑷子握在手上無從下手,姜諾體恤他,先做示範,直接拿鑷子拔,揪住絨毛裸露在外面的那一毫米,緩緩地提起,中途鬆開好幾次調整鑷子尖端夾絨毛的位置,最後拔出沒斷的一整根展示給宴若愚看:“你真的不試試嗎?”
宴若愚看着那根被鑷子夾住的黑毛,再低頭看看那根毛留下的坑,下巴都要驚掉了。還別說,拔鴨毛的過程和視覺效果跟擠黑頭是真的像,姜諾自己都覺得有意思,繼續用鑷子拔,興致勃勃,成功把一臉嫌棄的宴若愚帶動,戴上一次手套拔另一側的毛。
機械又重複的動作很容易讓人沉浸,沒過多久,宴若愚就抵達和姜諾一樣的境界,全身心投入拔鴨毛事業。宴若愚愛看擠黑頭減壓,但也經常踩雷,遇到那種技術不好擠出血的能噁心好幾天。這種顧慮在鴨子身子完全不存在,就算他一不小心把毛夾斷了,鑷子深進毛孔搗鼓才拔出來,他也不會見血。而且絨毛毛管量大且分佈規則,拔上手了,不管是體驗還是觀感居然都比擠黑頭爽。
理智告訴宴若愚他現在所做的事情拍張照足以@迷惑行爲大賞投稿,但他就是停不下來。原本想着姜諾什麼時候拔累了他也跟着停下,但姜諾兢兢業業陪他一直拔,等他把自己那一側的絨毛都拔光,姜諾這邊也處理的差不多,一看時間,他們足足弄了兩個小時,把原本有黑毛堵在毛孔裏的醜鴨打造成晶瑩剔透潔白無瑕的無毛可拔鴨。
姜諾放下鑷子,捶了捶因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而有些酸脹的後背,將光潔無瑕鴨端到廚房。等他們拔毛等到睡着的出息一吸哈喇子跟着姜諾,繞在他的腿邊,姜諾給它在狗糧裏拌了些新鮮的碎魚肉,才讓它暫時打消對鴨子的執念。
“你飯喫了嗎?”姜諾準備剁鴨子了,轉念又問,“你喫粉嗎?”
“……喫。”宴若愚的回答猶豫了好幾秒。他對中餐沒什麼鄉愁感,飲食習慣西化,家裏的廚師單獨給他做飯首選西餐,粉是地道的中國主食,他都想不起自己上一次喫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