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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哲並不是不給宴若愚機會,而是這個爆料時間點掐得太好,剛好在錄製前幾個小時,逼着節目組臨時換人而不是下場做公關,費力不討好且惹一身腥。
但宴若愚保證,他能將這一切扭轉,只要給他時間。林哲很是猶豫,避開那些和宴若愚同一戰線的人望向最邊上的湯燕關,湯燕關也點了點頭。
林哲突然意識到這已經不再是資本商業和個人意志的衝突,而是人性的戰爭。兩年前姜善退賽,何塞奪冠,林哲明明知道背後的小動作是誰搞得,也無可奈何地按照臺本把冠軍項鍊給何塞戴上,表面笑嘻嘻地恭喜祝福。
兩年後紙裏包不住火,網絡上對何塞的質疑剛有了苗頭,他就又用同樣的招數轉移話題,把炮火對準姜諾。
姜諾此時尚且還有人信他,幫他,兩年前的姜善孤立無援,該有多無助和絕望。
“……我給你三天。”林哲與其說是在幫姜諾,不如說把以前欠姜善得還給姜諾,“這一期要是想按時播出,後期剪輯的時間不能再壓縮了。”
Lai和梁真驚訝地看着林哲,覺得要重新認識自己林哲了,林哲提了提皮帶,氣勢十足地跟公關小姐姐說:“聽宴若愚指揮。”
宴若愚走到姜諾旁邊坐下,所有人圍在一起,不言而喻地團結,各個鬥志昂揚,反而顯得姜諾有些局外人。
他是一切的起源和核心,所有人都在關心他,他卻依舊遊離,被兒時的無人陪伴、童年的背井離鄉、少年的細敏自卑和成人世界的無奈重擔所束縛,覺得自己沒必要讓這麼多人大費周折。
他活了二十四年,除了音樂給他帶來過短暫的對命運的掌控感,他一直被一雙無形的手推着往時間的洪流裏走,毫無主動性。他覺得自己不值得,他緊攥着放在桌子底下的手被宴若愚握住,舒展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