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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光透過被褥朦朦朧朧地照**來,顯得對方的臉色都有些發柔發黃。姜諾湊近,手指劃過宴若愚的額頭、鼻子,再到嘴脣,然後主動留下一個吻。
他學會不再用抗拒愛來彰顯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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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若愚和姜諾在從溫州開往嶺安的高速上,窗外豔陽高照,車載音響裏卻放着《月光》,姜諾一直側着腦袋往外頭望,滿眼都是綠意,農田、水流和樓房交織到一起,他突然問,什麼時候有橋。
宴若愚不解地皺了皺眉,姜諾掏出手機一查,不好意思道:“我一直以爲杭州灣跨海大橋在嶺安。”
宴若愚跟着一笑,說那座橋從寧波通到滬上,姜諾要是想看,過兩天回滬上的時候可以繞道。
但今天是沒時間了。他們之所以在決賽前回來一趟,主要是爲了參加一檔財經欄目的拍攝。
節目的主人公是宴若愚的爺爺。獨子和兒媳離世後,他就不再樂意在媒體面前拋頭露面,連“風雲浙商”的製作組都曾喫了閉門羹,他現在願意配合紀錄片的拍攝,接受一定的採訪,也是希望更多的人知道燕合集團開拓的新領域,這樣的政府合作項目以後會越來越多。
宴雪濤是江浙第一批下海創業的人,他的下海是真正意義上的下海,從開漁船進公海接外國運牛仔褲回內地倒買倒賣,再到跟國際法院硬碰硬,艱苦應訴三年贏得反傾銷案件的勝利,他的那些傳奇經歷早就被記者寫爛了,他本人也不是二三十歲的年輕小夥,再說到曾經的膽魄和英勇,也不過是一句:“都過來了。”
於是節目組另闢蹊徑,想從宴老爺子真正意義上的家鄉開始拍起,宴雪濤就把孫子叫回來幾天,跟他一起到花禹村走走,宴若愚來的時候身後還有個姜諾,他沒覺得不合適,反倒舒展開眉眼,讓他們跟在攝影機後面別亂逛,聽他跟主持人邊走邊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