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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雪濤沒有否認,他們這代人太過於忙事業,對子女的關懷陪伴太少,所以纔有了後續種種問題。一直沉默聆聽的姜諾這才接話,懇請他別自責,這個時代對父母的要求也是前所未有的高,而放在那個喫不飽的年代,愛真的就是一碗飯。
宴若愚拍拍他的手背,誇他懂事,也後悔自己曾經太過於偏見,覺得演電影的全都不靠譜,天天當着妻子和兒子的面反對這門婚事,妻子順着自己的暴躁脾氣,也心疼兒子,自己沒幾件好首飾,捨得給未過門的媳婦兒買翡翠鐲子。
“但沒送出去……”宴雪濤很沉很沉地吐了口氣,握住自己胸口,說第二天,他妻子突然跟他說胸口不舒服,很累,想休息,沒幾秒,就去了。
“什麼預兆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宴雪濤隔着姜諾的手護住那個盒子,說,禮物甚至都還沒送出去,人就這麼沒了。
“所以小愚沒見過他奶奶,我也很少提,一提就……”宴雪濤幾近慟哭,然後穩住情緒,把盒子鄭重其事地交付給他。
“好好過日子。”他叮囑,“自己不要太辛苦,也別讓小愚太累。”
宴雪濤拍拍姜諾的肩,託付的與其說是鐲子,不如說是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心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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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諾倚靠在臥室門外,用雙手抱着盒子,良久,才整理好心緒,像是把什麼擔子挑起來了,才推開門。宴若愚已經換上睡褲。他裸着上身,並沒有百無聊賴地躺在牀上,而是坐在書桌前,曲起一條腿在臺燈下寫着什麼,然後突然劃了一道,再把留有字跡的紙撕下來,揉成團扔進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