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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的歡呼聲一時如浪潮般湧來。Louis抱住裸露的起雞皮疙瘩的肩膀,王墨鏡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感慨搖頭,說梁真已經很久沒在現場唱這首歌了。
直播間的評論量也在那幾秒劇增,都在刷“活久見”。那些見證這個少年從19歲走到今天的歌迷更是淚流滿面,他們剛開始聽歌的時候,梁真還會唱“一隻船裏幫兄弟擋過刀打過架,彌藍巷內今夜不回家”。而隨着說唱進入主流視野,這樣的歌詞得改成和諧版後才能重新上架,梁真也做了很多妥協,唯獨沒改動《梁州詞》,那畢竟是他的第一首歌,他第一個孩子,他纔不管這首歌在別人眼裏和不和諧綠不綠色,只知道別說改一句,動一個字都是在自己心裏剖一刀,刀刀見血。
但他現在想明白了。他當初願意來參演這檔節目,確實是爲了改變些什麼,而當他陪着選手們走到決賽,見證他們的拼搏和情誼,他看到的不止是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和靈魂,還有曾經的自己。
他在宋舟的年紀眼裏揉不進沙子,也會在林淮的年紀只要有演出就接,在宴若愚的年紀意氣風發,在姜諾的年紀迷茫找不到方向……
然後他現在站到了這個位置,唱完hook,心無旁騖地唱稍作修改後的詞,用西北方言的唱腔延續孤城萬仞山和楊柳玉門關的畫面感。林淮在他身側走動,調動觀衆,附和每一句的最後兩個字,像他們曾經走南闖北跑演出那樣,遊刃有餘地唱backup。
最後一遍hook時,梁真事先叮囑音效組關閉伴奏,他唱“黃河遠上白雲間——”,現場觀衆全都能大合唱,將那首詞順着旋律清唱下來。梁真一手整理耳反,一手將麥克風對着觀衆,繞着舞臺走動,去傾聽每個人的聲音。
他露出錄製節目以來最燦爛的笑,被鏡頭捕捉到眼尾的細紋,但只要還有人聽他的歌唱他的曲,他就永遠年輕。
幫唱結束後,梁真回到導師席,顧不上用紙巾擦汗,聚精會神聽林哲一個接一個詢問代表團要把票投給誰。林淮和白瑪的票數剛開始很焦灼,不相上下,但到了最後,林淮還是比白瑪多兩票,另外兩組導師就算都把票投給白瑪,林淮加上樑真這一票也能險勝。
梁真終於舒坦了,抽出紙巾擦汗,嘴角翹到耳朵根,Louis還是覺得可惜,有些不服氣地對梁真說:“你大招放早了!”
“是啊,剛上來就王炸,他後面幾場怎麼辦?”王墨鏡也好奇。梁真姿態放鬆地坐在沙發上,有種“爸爸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都看你自己的造化”的淡然,讓他們繼續看季亞軍爭奪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