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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聰雙臂抱着兩條緊緊蜷起來的腿,將下巴抵在膝蓋上,默不作聲,蕭天宇就那麼端端正正地盤坐着,亦是默不作聲,二人就那麼默不作聲地並排坐在白鶴的背上,一動不動。
白鶴越飛越高,穿行在雲端之上,就像是一條飄舞着的白頭巾,揮翅間便是遙遙幾百裏,但蕭聰卻不覺得冷,身旁更是沒有一點風,他就坐在靠近白鶴脖頸根不遠的地方,目光斜斜地擦過白鶴的翅根投向這雲端之下不斷後退着的山川河流,他靜靜地看着,這的確是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因爲直到現在他才深刻體會到這個世界的廣袤無垠和雄偉壯麗,可惜,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僅僅停留在古書上的記載和師父的訴說裏。
看着這大好河山,不免要聯想到未來,回家之後就意味着要子承父業了,對於陣法這種東西,他還未有多少了解和接觸,只記得有一本書上曾對陣法做過這樣的評價:
“解天之像,窺地之形,諸天萬氣藏於胸,借道行道,奪天之功。”
他認爲這種評價已經很高了,甚至是有些誇大其詞,“借道行道”,還真沒從哪本古籍上見過對術法有如此記載,這陣法,真的能比術法還要高深麼,他感覺自己對這門學問的期待中竟隱隱產生了些許恐懼。
“唉,也不知道十二歲的我現在纔開始學還來不來得及……”
他在心裏悵嘆道。
蕭天宇的四個兒子中,他排老四,是最小的一個,也是最晚接觸陣法的一個,不過對於自己上面的三個哥哥,他是不抱有任何希望的,相信蕭天宇也不會對那三個不學無術的傢伙抱有任何希望,用外人的話說,蕭家那三兄弟現在之所以還能留在蕭家,僅因爲他們是蕭天宇的兒子而已。
蕭聰雖於十年間久閉於天道軒中刻苦修習,但卻並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書呆子,他有時也會隨師父一起下山,去略微體會一下這人間的世態冷暖和風土人情,但每每下山,卻總能聽見一些關於自己那三個哥哥的一些衰人囧事,最嚴重的一次,聽說竟被父親罰了兩年的監禁,這還是那護犢子的大娘要死要活求下來的,不然可能會更長。
兒子雖然是扶不起的阿斗,但當孃的卻是個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厲害角色,她本就是名門望族之後,又是第五大家族族長蕭天宇的正房,最主要的是,她骨子裏壓根就不是個夠安分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