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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別了父親,輕輕關上門,然後慢慢走到牀前躺下,雙手疊在一起被枕在被子上,他試圖想起一些事情,但努力了好久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他知道母親在他剛出生不久就走了,自打他記事起,就是父親一直陪在他身邊,無微不至,形影不離,再後來爺爺也走了,父親因爲對陣法的造詣之深而被推舉爲族長,再然後……
基本就沒有然後了,自打發生那件事情以後,他就被父親送到了天道軒,與師父一起度過了長達十年的童年時光。
往事重現,幻如過眼雲煙,那些模糊不清的畫面,一幕幕在眼前慢慢流過,得到的,失去的,似乎都無從計較,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恨什麼,只是感覺心裏某一處地方一直空落落的,卻又找不到任何東西去填充它,這種悵然若失讓他感覺難以自救,但又能找誰說呢?
況且就算說了恐怕也於事無補,這是他的創傷,卻也是他的珍藏,這得讓他自己去慢慢地嘗。
不知不覺,蕭聰回來已有幾個月之久,在此期間,一切都相安無事,只是在大約兩個月前,那三個無聊的糊塗哥哥曾經來找過自己一次,明面上說是來看望問候,實則是來尋釁滋事,只可惜這三個糊塗哥哥不但糊塗成性,而且還一向倒黴透頂,找來的人數量少也就罷了,還都是蕭家人,這讓蕭聰情何以堪——打他們吧,顯得自己欺負人,不打他們吧,又顯得自己怯弱。
在左右兩難之際,他終於凌厲出手,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門前便趴下了一片,抱着身子叫苦不迭,他不由哀嘆一聲,感覺蕭家以後若是交到這羣人身上,那就真的完了,自己又沒使多少力氣,他們這番做作實在是有些誇張,也不知道是哪位先祖哪輩子做了哪門子缺德事,以至於這一代出了那麼多不學無術混喫等死的廢物,看着蕭家這羣滿地打滾的“青年翹楚”,他都感覺有點臊得慌。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帶來了什麼,又帶走了什麼,似乎無人能說得清楚,而大多數的人還是這樣一如既往地活着,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似乎也從來不想自己到底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可能這樣簡簡單單地活着相對來說要容易一些。
一轉眼又是兩個春秋的逝去,蕭家還是兩年前的那個蕭家,世界還是兩年前的那個世界,一切都看似風平浪靜,或許爭鬥還是如兩年前那樣在陰暗的地方進行着,但翻到明面上的終究還是沒有多少,所有的人看上去都是和和美美,太陽東昇西落,鳥兒晨飛暮歸。
終於,玄真界六年一度的羣英會到了,於是在這一天,蕭聰再次被父親叫到了書房。